“瑤琴,他去逛了青樓,還把青樓女子帶回了家。”
“我知道,可男人嘛!若是還沒娶妻,去那種地方,也不算過分。”
“那你知道這個裴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嗎?”薑妤溫言問道。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韓瑤琴抬起頭,眸子裡還閃著淚光,“我知道你把裴公子的事告訴皇帝哥哥了,還找人去查了他。沒錯,他的出身是很普通,這些他都告訴我了。可是他很努力,也很有才華,明年春天他就會參加春試,到時候一定會一鳴驚人的!”
“你知道他和京城裡很多大家閨蜜小家碧玉都來往密切嗎?那天我們見過的何又雪,人家家裡可是把裴治當做未來女婿看待。”
“那不過是何家仗著是丞相家,仗勢欺人罷了。裴公子說,他根本不喜歡何又雪,但是迫於權勢,又不得不虛以為蛇。至於外麵的傳言,那都是何家散布出來的,就是為了造勢,好讓他娶何又雪為妻。”
薑妤撫了撫額。
這個裴治,對付女人的花言巧語真是有一套。
黑的白的,全在他的兩張嘴皮子。
韓瑤琴一個年輕少女,自然是什麼都聽他說的。
這麼看來,還真的被牧傾遠說中了,裴治挑選自己的目標,從何又雪開始向韓瑤琴傾斜了。
至於吳雅蓉之流,也許那些少女有意,在裴治看來,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瑤琴,你想一想,這可能嗎?一個丞相家的女兒,造勢,就為了招一個貧寒白衣為婿?”薑妤苦口婆心地繼續勸。
“若是旁人,我自然不信的。可是裴公子——”韓瑤琴咬了咬唇,“我信。”
薑妤又回想了下那個裴公子的臉,憑良心說,長得是十分俊秀。
不過,這一副皮囊卻像花兒鳥兒似的,隻為了吸引異性而生。
薑妤想起自己曾經問過韓瑤琴,她心目中的少年與牧傾遠相比,誰更好看些。
當時韓瑤琴說,牧傾遠太老了……
現在想想,十個裴治,也比不上一個牧傾遠!
“薑姐姐,我知道你不太相信,你對裴公子似乎有成見。若有機會,我當著何二小姐的麵,親自問一下裴公子,他到底更心悅誰,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韓瑤琴擦了擦淚痕道。
薑妤有些目瞪口呆。
她沒想到最後韓瑤琴是這樣的一個提議。
連她原本安排好的蘭心也派不上用場了。
她原來想讓蘭心冒充何家的丫鬟,去約裴治在詩會結束後單獨見麵,到時候再帶著韓瑤琴去看看人家是怎麼卿卿我我私定終身的,好斷了韓瑤琴的念想。
現在看來,根本沒有這個必要,韓瑤琴也不會需要。
她的方法更直接。
薑妤想了想,這樣也好,何又雪把自己和裴治的事說出來,韓瑤琴親耳聽到,也就死心了。
隻是到時候,韓瑤琴彆再給自己找一堆理由來說服自己。
不遠處又傳來竹門打開的聲音,韓瑤琴掀開簾子往外看,隻見一個老仆牽出一駕馬車,裴治很快上了車,消失在了路的儘頭。
因為剛才的事,重新出發以後,馬車裡的氣氛很是沉悶。
薑妤沒有說話,韓瑤琴也不說話,隻是坐在窗邊透過簾子的縫隙看著窗外。
薑妤忽然想,若是她喜歡的少年是個正直優秀的少年就好了。
自己一定會幫她實現她的心願,和相愛的人在一起。
雖然韓瑤琴已經被冊封為公主,可古往今來,又有幾個公主是和駙馬因真心相愛而結為婚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