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珈和福貴一起坐在一旁的茶房裡,裡麵還有一些人也是跟著一起來的仆從。
韓瑤琴就坐在裴治的身邊,一臉的仰慕。
奇怪的是,何又雪對此似乎視若無睹。
或許是因為,用這種仰慕的眼神看著裴治的少女太多了,她已經習慣了。
薑妤注意到,今天吳雅蓉手腕上戴著的是一隻通體碧綠的翡翠手鐲,看上去也很名貴。
這個吏部侍郎家裡,若是認真查一查,可能富不下歐陽家。
“各位,值此金秋,洛城山上的楓葉正紅,今天大家就以這紅葉為題,各自賦詩一首。筆墨紙硯都已經備好,以一炷香為限。”裴治走到房間中心說道。
薑妤這才注意到,原來每個人身前的桌上都擺放著文具和紙張。
韓瑤琴已經咬著筆杆開始思索起來了。
裴治四下轉了一圈,在何又雪的麵前停留了一會,又走到了韓瑤琴麵前。
薑妤對此卻沒有一點興趣。
在這個地方,和這群人一起詠誦紅葉,沒得汙了這紅葉的清雅。
她一扭頭,想去欣賞窗外的風景。
卻發現隨她上來的殷宴,就坐在她身後,對麵前的筆墨也是分毫未動。
“殷公子不作詩嗎?”薑妤不免有些好奇。
看他和裴治親親熱熱打招呼的樣子,兩個人應該是好朋友。
既然是應邀前來的,那一定是來作詩的了。
“嗬嗬。”殷宴笑了幾聲,“韓小姐也許第一次來,還不知道在下並不擅詩詞歌賦,不過是等著一會與大家一塊喝酒品茶,圖個熱鬨。不過韓小姐怎麼也不作詩呢?”
“我不會。”薑妤簡短地回答。
“哦?”
“我是陪著我妹妹來的。”薑妤解釋道。
“韓小姐的妹妹是?”
薑妤的目光投向了韓瑤琴“就是現在與裴公子說話的這個。“
殷宴點了點頭“韓小姐姐妹都是風采照人,在下都有些自慚形穢起來。不過,似乎你們姐妹倆長得不太像。”
“我們是族姐妹。”
“聽韓小姐的口音,似乎也與令妹不太一樣,像是泱州一帶的。”
薑妤有些警覺地看了對方一眼,殷宴卻仍是一副真誠老實的表情。
“我幼時在泱州長大,所以說話會帶些泱州口音,殷公子的耳朵真是好使,一聽就聽出來了。”
殷宴略微搖了搖頭“不是在下的耳朵好使,實在是因為在下與韓小姐可算小半個同鄉。”
“小半個同鄉?殷公子是哪裡人?”
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能“他鄉遇故知”,薑妤倒真的提起了興趣。
誰知殷宴卻給了她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寧丘國。”他微笑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