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內,李剛坐在桌子前,隨口提問道:“保密條例第十六條是什麼?”
“報告,保密條例第十六條,製作、手法、傳遞、使用、複製、保管、移交、銷毀軍事秘密載體,必須嚴格履行審批、登記、簽字手續,並采取相應的保密措施。”江辰流利的回答道。
“保密條例第二十二條是什麼?”
“保密條例第二十二條,在有線、無線通訊中傳遞軍事秘密,必須根據其密級采取相應的保密措施。”
“第二十七條。”
“保密條例第二十七條,不得向家屬、親友以及其他無關人員泄露軍事秘密!”
……
李剛又連續問了幾條,江辰均一字不差的回答了上來。
“嗯,最後再說一下保密工作十不準!”
“保密工作十不準:一、不準涉密人員隨意向任何組織和個人泄露秘密;二、不準非涉密人員一任何理由、途徑非法知悉秘密;三、不準用手機或普通電話談論國家秘密;四、不準將涉密計算機接入互聯網……九、不準擅自複製、摘抄、銷毀和私自留存涉密文件資料;十、不準將涉密文件資料、涉密計算機帶出辦公室或家中處理涉密文件。”
江辰倒背如流,就仿佛在拿著書本朗誦一般。
李剛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高考能考六百多分的主,背東西就是快!
“嗯,很好!你過關了。”
立正敬禮,江辰才笑著開口道:“謝謝班長!”
回到床鋪旁坐下,正拿著保密條例背誦的張夢立即對著江辰豎起大拇指:“牛啊,辰哥,跟書上寫的一字不差!”
“害,小意思,這才哪到哪。”
江辰表麵上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可心底想的卻是:“幾十個小時砸下去,就是頭豬也該倒背如流了……”
“辰哥,有啥技巧沒,教教我唄,實在看不進去啊!”看到江辰順利通過抽查,楚飛也湊了過來。
“這能有啥技巧,死記硬背唄。”江辰攤了攤手道。
“啊……在學校要背書,來了部隊還要背書,早知道還不如接著上學呢!”將書本往床上一丟,楚飛雙手抱頭一副看書看到崩潰的模樣。
他這句話算是說到大家心裡了,除了江辰這個白撿985大學生的幸運兒外,其他人聞言紛紛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
是啊,要是能讀進去書,誰還來當大頭兵啊,要去也是去軍校,畢業就是軍官不好嗎。
……
背誦完條令條例,江辰自然也拿到了屬於自己的手機。
手機雖然在包庫裡放了整整一個禮拜,但老式諾基亞的待機時間誰用誰知道。
打開手機,屏幕上顯示隻掉了一格電量,翻開通訊錄找到家裡的電話號,江辰撥打了過去。
雖然,這個年代手機早已普及,但家裡除了常年在外務工的江父外,其他人並沒有屬於自己的手機。
江辰手裡拿的這一部手機,還是入伍前江父帶他專門去縣裡買的。
不過,沒有手機不代表沒有電話。
叮鈴鈴……
一陣鈴聲響動後,江母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了過來。
“喂。”
“媽,是我。”
電話另一頭安靜了片刻,隨後就是江母喜悅中夾雜著激動的問候:“辰兒,在部隊怎麼樣啊,累不累啊……”
“我聽說南方那邊吃什麼東西都喜歡放糖,你那麼愛吃辣,能吃的習慣嗎?”
“還有,聽說那邊動不動就刮風下雨……”
江母一口氣說了很多問了很多,如果是以前的江辰可能會覺得聒噪,甚至出言打斷母親的話,可現在他心中隻有滿滿的幸福,安靜的等待母親將所有話都說完,江辰這才開口說道:
“還好啦,部隊嘛,累一點很正常。”
“我在這邊待得很習慣,你不用擔心,新兵連的炊事班也很照顧我們,每天都換著花樣做飯……”
在陽台足足聊了十幾分鐘,母子倆才結束通話。
現在的手機也沒什麼好玩的,跟家裡報完平安,江辰就直接將手機交了上去。
“班長,我去水房洗衣服。”將衣櫃裡的臟衣服都拿出來,跟李剛打了聲招呼後,江辰就端著小黃盆出去了。
路過其他宿舍的時候,隱約能聽到裡麵傳來的朗讀聲,顯然,不止江辰他們一個班要背誦保密條例……
“看看彆人!這都背幾天了,一個保密條例有那麼難嗎?!”
大家都在宿舍裡埋頭苦讀,端著小黃盆大搖大擺走在樓道的江辰就顯得十分另類。
很顯然,他又成了其他班長教訓新兵的理由。
“唉,這一波仇恨又拉滿了。”江辰在心裡嘀咕一句。
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從當上副班長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是全連新兵的靶子了。
一整個上午的時間,新兵們基本都在背誦條令條例,能自由活動的人寥寥無幾。
不過,等到了下午,情況就要好上許多,除了一些倒黴蛋外,大半新兵都順利通過了各自班長的抽查。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倒不是他們真得能像江辰一樣,將保密條例倒背如流,也不是班長們大發慈悲放水。
一來是抽查這東西本身就有一定的運氣成分;二來則是抽查的時候,並不說一定要讓你一字不差都背下來,大概的意思差不多就行了。
班長們重點詢問的,其實就那麼幾條,除此之外,頂多再夾雜一到四條其他內容。
一個上午的時間,多來幾次,隻要運氣不是差的離譜,基本上都能通過。
而楚飛恰恰就是那個倒黴蛋之一……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每次輪到他的時候,李剛都會出幾道難題,一直到午休時間結束,楚飛依然沒有通過抽查。
“班長,就讓我多打五分鐘電話,就五分鐘!”宿舍內,楚飛一臉懇切的哀求著。
“不行,說五分鐘就五分鐘,一秒鐘都不能多!”李剛毫不猶豫拒絕了他的請求。
楚飛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迎上李剛冰冷的眼神,他隻得默默將嘴邊的話咽回肚子裡。
五分鐘的通話時間,楚飛沒有打給家裡,而是,跟他口中的女朋友膩歪了五分鐘,聽得一旁的李剛都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當兵一年,母豬賽貂蟬。
作為一個性取向正常且母胎olo二十多年的男人,李剛可不敢讓這家夥再繼續膩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