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有些提升,接下來慢慢來也就是了。周從文不急,關鍵是急也沒用。
穿鞋下樓,夕陽西下,小區外的小商業街剛剛開始熱鬨。
這是一大片居民區,靠著醫院、中心綠地、大型購物中心,附近還有小學、初中,在東北老工業基地徹底沒落之前,屬於很不錯的繁華地段。
“小周醫生,你睡醒了?”房東大嬸和她女兒恰好也一同出門,和周從文撞了個正著。
“嬸,我都睡迷糊了,出去找口飯吃,回去繼續睡。”周從文笑著說道。
他打量了一下站在房東大嬸身邊的女孩。
女孩兒看上去二十三四歲,披肩發,落日的餘暉灑在黑發上泛起一層絢爛的殷紅,一晃一晃的滿滿的青春氣息。
她穿著很普通的t恤,牛仔褲,曲線完美到驚心動魄。
女孩兒手裡拿著一根冰糖葫蘆,已經被吃掉一粒,舌尖在紅唇上舔著糖漿留下來的味道。
“冰糖葫蘆?現在還有?”周從文怔了一下。
“小彆願意吃,我給她做的。”
“周醫生,你吃不吃?吃了冰糖葫蘆,小爺你就是角兒了。”房東的女兒性情開朗,含著冰糖葫蘆和周從文開玩笑。
“要挨打、吃苦才能成角兒,光吃冰糖葫蘆是不行的。”周從文微微一笑。
“周醫生,我媽說你是好人。”
“今天是好人,明天不一定。”
女孩兒的眼睛忽然亮了,饒有興致的看著周從文。見他背著手,腰背微微弓著,像是一個退休的老乾部。
“沒想到周醫生還蠻有趣的。”
“實話實說。”
房東大嬸笑眯眯的看著兩個年輕人說話,見女兒對小周醫生不反感,便拉著女兒的手說道,“小彆要去吃幾個串,小周醫生一起。”
周從文這次沒法拒絕,便點了點頭。
“對了,看我這記性,還沒給小周醫生介紹。”房東大嬸把女兒拉過來,“這是我女兒柳小彆,剛從美國回來。”
“你好,我叫周從文。”
周從文伸出手,幾根手指在周從文的手裡一碰即逝,小手冰涼。
“周從文,棄醫從文的從文麼?”
“我對學醫還是很感興趣的,不準備放棄。”周從文認真的說道。
走了幾步,路邊有一家足彩店,裡麵放著電視,一群人正在吆五喝六的看球賽。
“為什麼要買足彩,給的那麼少,從數學的角度分析肯定是輸。”柳小彆好奇的看著足彩店問道。
“因為足彩合法,我記得好像是從去年才開始的。今年的世界杯是足彩的第一次,大家都很感興趣。”周從文解釋道,“不過這裡的老板要想掙錢的話大多不光做足彩,還做外圍。”
“外圍。”柳小彆不懂,一看就是剛從象牙塔裡出來的。
周從文一本正經的說道,“體育比賽外圍,盤麵一般和澳門一樣,背後都有大勢力。據說已經開始初步涉及金融,比如說貸款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