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沒事。”周從文笑眯眯的說道。
“我可聽說王主任打籃球的時候和一個內科醫生聊的不錯,那人已經開始在院裡運作,準備調到咱胸外科。”
周從文很清楚他是誰——心內科的劉迪醫生。
人不壞,脾氣有點酸,未來腔鏡手術做的挺好。
“沒事。”周從文淡淡說道。
“你不知道主任想要人的目的?”沈浪恨其不爭的目光濃烈到了極點,可是聲音壓的極低。
背後說王主任壞話,一旦要是被聽到,怕是自己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知道,但真沒事。”周從文笑道,“哪天咱們倆都不值班我請你擼串去。”
“彆扯了,哪有時間。你還沒女朋友不知道,咱們是真特麼不適合找女朋友。根本沒時間陪,我前幾天相親遇見一位,約了我三次了我都沒時間,我媽天天磨叨我,說人家姑娘意見特彆大。”
周從文笑了笑。
再辛苦還能有住院總辛苦?當年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住院總這個職務的,一個月一天假期,隻夠找地兒洗澡,再匆匆忙忙和家裡人見一麵。簡直沒有人性到了極點!
成家的人根本不敢當住院總,被綠的可能性相當大。
聽沈浪絮叨又忙又累,沒時間相親的事情,周從文第一次感覺2002年很真實。
值班,一夜無話。
讓周從文開心的是這個夜班很安靜,連一次會診都沒有。
好好的睡了一覺,直到天亮。周從文起來後坐在床上拿著襪子仔細琢磨,似乎脫襪子睡覺和因果律真心有一些關聯。
接班、查房、寫病曆,直到中午周從文才回到家裡。
打開門,屋子裡有一個人影,周從文被嚇了一跳。
“誰!”
“你做什麼虧心事了?”柳小彆坐在沙發上,大長腿又白又直又細,膩滑的泛著光。
“你怎麼進來了?”
“這是我家,我是房東。”柳小彆搖了搖手裡的鑰匙。
周從文無語。
“你以為我願意來了,臭烘烘的。要不都說臭男人臭男人的,還真是沒錯。”
“有事兒?”周從文隻能打斷柳小彆的話。
“你要的東西給你買回來了,奧利達的磨鑽。話說你是富二代?”
“不是,我家是農村的。”周從文的眼睛一亮,開始四處找。
挨著牆角的地上放著一個箱子,是奧利達的磨鑽!
柳小彆見周從文的眼睛裡波光粼粼,有些想不懂。五十萬,乾什麼不好,非要買醫院才會購買的設備。而且周從文平時冷靜的有些冷漠,怎麼看見磨鑽像是看見小情人一樣。
但周從文沒有第一時間走過去,而是打開冰箱。
“你找什麼?”柳小彆好奇的問道。
“小彆,麻煩你一件事啊。”
“叫我柳小彆,小彆也是你叫的?”
“你不否認是我女朋友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周從文打人打臉,揭人揭短,毫不留情。
柳小彆秀眉一蹙,“說,你想我乾什麼?”
“去幫我買一百個雞蛋好不好?”
周從文雖然說的是好不好,但語氣卻不容置疑。
“毛病!”柳小彆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開門就走。
“記得要新鮮的笨雞蛋!”
……
……
注錦旗的事兒是真的,的確很尷尬,記得當時像是做賊一樣把錦旗藏到櫃子裡,誰都不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