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
周從文可對半夜搶救沒什麼興趣,而且現在自己連個主治醫師都不是,根本沒有資格主刀三、四級手術。
“那我去打電……我還是直接去一趟吧。”
“也行。”
“從文啊,你脾氣什麼時候這麼暴躁的,你知道麼,看你和王主任吵架的時候我差點沒嚇死。”沈浪苦笑。
“不是吵架,是講道理。他安排王強去進修的時候怎麼沒問問我的意見?”周從文不屑的說道,“出事了想起讓我背鍋了?開什麼玩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安排我去,醫院是他家開的啊。”
“呃……”
“要是王強爸媽病了、死了,這個忙還是得幫。可明顯和咱們沒關係,憑什麼讓我去背鍋。這口鍋誰願意背誰背,反正我不背。”
“你說王強這次是怎麼了?不就是進修麼。他一直說什麼萬花叢中過,前幾天我看見他和一個小護士在病理科後麵聊天,小護士一直在哭,估計是想甩了人家。”
沈浪清醒了一點,開始八卦。
“那些姑娘多水靈,怎麼都讓王強給禍禍了呢。”
“怎麼,你也想禍禍?”周從文笑嗬嗬的問道。
沈浪就算結婚也是個耙耳朵,有心沒膽,周從文清楚的很,他也就是這麼說說。
“唉,我就是替那些姑娘們不值。”
“鬼迷心竅了唄,誰年輕的時候還不遇到幾個渣男。不碰幾個渣男,怎麼長大。”周從文把煙頭彈掉,“你抓緊去,彆趕巧了這就送上一個大車禍的患者。”
“……”沈浪縮了縮脖子,抓緊時間抽兩口煙,把一根煙抽到過濾嘴,這才戀戀不舍的去衛生間的水龍頭處澆滅煙頭扔進垃圾桶裡。
周從文背著手,弓著腰走出防火通道。
記憶中粗糙的水泥地麵要過段時間才能鋪上大理石,牆壁上的油漆有些斑駁,但卻是那麼的生動,這些周從文無論看多少遍都看不膩。
他在上一世想過很多次自己如果能重生要做什麼,吃喝玩樂、驕奢淫逸都太無趣。
真想像樹懶一樣掛在樹上一動不動的發呆。
周從文仿佛是一頭剛剛飽餐一頓的雄獅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樣,哪怕他和主任兩個字沒有一點關係。
護士長也回來了,她本來想要找周從文聊聊,可是看見周從文背著手走在走廊裡的樣子,一肚子的話煙消雲散,一句都說不出口。
唉,這事兒鬨的,護士長也有點愁苦。
半個小時後,沈浪回來了,他一臉便秘表情的走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一臉便秘表情的中年男人。
“沈浪,和醫務科說了?”周從文不放心沈浪辦事,詢問道。
“醫務科沒事……可是急診科……有個患者,你說怎麼辦?”沈浪結結巴巴的說道。
周從文一早就看見那個一臉便秘表情的男人,他走路、呼吸、表情、臉色都還算是正常,最起碼沒有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毛病。
“怎麼回事?”周從文好奇問道。
“他胸腔裡有一隻小強。”
“……”周從文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