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扯淡,我知道你想泡我。”柳小彆一昂頭,修長的脖頸皮膚細膩潔白,像是一隻驕傲的天鵝。夕陽下,白膩的皮膚反射著金色的光芒,讓人怦然心動。
周從文瞥了一眼,馬上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你買體彩了?”
“沒買,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我倒是和春曉老板一樣對你比較感興趣。話說數學家,當醫生沒意思,來幫我計算數據?”柳小彆笑著說道。
“我隻想當醫生。”
“出息。”
兩人來到春曉體彩,老板正在打印彩票,周從文去招呼了一聲,隨後和柳小彆找個地兒坐下。
柳小彆拿著沒幾天就變得油膩膩的菜單一路海點。
“今天帶你的了。”
“謝謝。”
周從文也沒什麼好和柳小彆說的,他四處看,豎起耳朵聽,隱約聽到裡屋的人聲裡有王誌泉的聲音傳出來。
當一名好醫生,耳聽八方是必須的。當年周從文為了練習聽診,足足用壞了3個聽診器,外耳道都是老繭子。
心音都能辨彆細微的區彆,更彆說聽出來王誌泉的聲音。
“周醫生,今兒有空啊。”春曉老板笑眯眯的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張打印出來的彩票。
“你買的誰贏?”柳小彆好奇的問道。
周從文沒理會柳小彆,和春曉老板說道,“最近不算忙,還好趕上16進8最後一場比賽。”
“買韓國贏,周醫生要是再贏,他就是我這輩子的偶像。”
“隨便買,我也不肯定。”周從文瞥了一眼裡屋,“春曉老板,裡麵正熱鬨?”
春曉老板也是一個妙人,瞬間摸到周從文話裡麵的意思,他小聲說道,“王誌泉最近幾天手氣不好,輸了一萬多。”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周從文很欣賞的看了春曉老板一眼。
“周醫生,你有什麼打算?”春曉老板問道。
“沒什麼打算。”周從文淡淡說道,“就是試一試,不行的話我換彆的路子。”
春曉老板的眼睛咕嚕嚕的在眼眶裡麵轉,他猶豫了一下,但沒有問什麼,若有所思。
有些話說得太明白不好,尤其和周醫生這種人說話,留三分都不夠,得留七分。
“你們打什麼啞謎呢?”柳小彆問道。
“看球吧。”周從文也不多說,有些事情就是個種子,能成則成,不能成自己還有無數的辦法。
“周從文,你真買的韓國贏啊。我聽我媽說你收入不高啊,為什麼這麼浪費。”柳小彆疑惑問道。
但是她的疑惑瞬間被端上來的烤串給打碎,擼串多香啊,比什麼不靠譜的數學家更有吸引力。
春曉老板拎來幾瓶冰鎮哈啤,也沒有接周從文的話,而是打開啤酒,開始說笑,就像是幾個球迷等待比賽一樣。
三人各有心事,周從文最是淡然,他偶爾會透過春曉體彩的門往裡看,但王誌泉一直沒出現。
很快,比賽開始,春曉體彩裡裡外外瞬間緊張、熱鬨起來。
“我去……周從文,你開天眼了?”
當韓國隊隊員第n次把意大利球員鏟倒的時候,柳小彆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