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動,春曉老板招了招手,“誌泉,過來坐。”
王誌泉從地上爬起來,用衣袖擦乾臉上的痰漬,恨恨的看了裡屋一眼走到老板的桌前坐下。
他隨手拿起一瓶哈啤用牙咬開,咕嘟咕嘟灌了半瓶啤酒,長出口氣臉色才好看了些。
“又輸了?”春曉老板問道。
王誌泉臉色慘白。
“輸了多少?”
“5萬。”
“……”春曉老板無語。
能去裡屋的人少,多少都有點家底,但絕對說不上豐厚。誰家百萬、千萬的大老板在路邊攤玩那麼大。
五萬,絕對可以說得上是客戶。
不過這些和春曉老板沒什麼關係,裡麵不是他的地盤。
“這麼多,你壓葡萄牙了?”春曉老板笑眯眯的問道。
“誰知道韓國人這麼賴啊!”王誌泉苦惱的說道。
說著,他看到桌子上壓著的兩張彩票,其中一張是韓國對葡萄牙,買的是最終比分韓國贏。
王誌泉的眼睛都綠了,要是自己提前這麼買,現在在裡屋自己就是大爺!唯一的那個爺!!
見他看著彩票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春曉老板笑了笑,“後悔了吧,這世界上要是有後悔藥就好了。”
“老板,還是你眼睛毒。”王誌泉羨慕的說道。
他死死的盯著那張彩票,心裡幻想要是自己在幾個小時前看見就好了,買韓國隊贏,管它贏的是不是光彩。
“不是我買的。”春曉老板淡淡說道。
“啊?”
“你爸手底下的那個小周醫生偶爾會來買張彩票,中了也不兌獎。”春曉老板笑嗬嗬的說道,“要說醫生就是有錢,這塊八毛的根本看不上。”
“……”王誌泉猛然想起那天砸在自己眼眶上的老拳。
“周從文那個狗日……”
“誌泉啊,有句老話叫做不服高人有罪,你聽說過麼?我記得跟你講過這件事。”春曉老板悠悠問道。
“他算是哪門子的高人。”
“世界杯開幕之後小周醫生來我這兒看了幾場球,一場都沒輸過。這要還不算高人,什麼才算?”
王誌泉啞然。
他拿起另外一張彩票仔細看著。
土耳其贏。
塞內加爾以黑馬的姿態在世界杯裡一往無前的衝著,越來越多的人看好他,法國二隊的名聲也不脛而走。
這場球給出來的賠率是塞內加爾偏低,也就是說塞內加爾贏麵比較大。
也是,能把世界冠軍法國隊斬落馬下,水平明擺著。
可這又是一場冷門。
王誌泉看著彩票發呆,耳邊一直回蕩著春曉老板的那句話——不服高人有罪。
幾分鐘後,他咬牙說道,“我就不信,鹹魚還沒有翻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