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周從文認可肖凱的話。
但這是現在，以後形勢巨變，玩法就不一樣嘍。
“我年輕時候和你一樣，現在可不敢這麼想。醫生吃平台吃的特彆厲害，除非像那位一樣，被排擠走也能成立牡丹江國際心血管病醫院，關鍵是人家還能從地方還能回帝都，牛的一塌糊塗！”
“咱都是普通人，雖然有點小才華，但……哈哈哈，老哥我說多了。”
肖醫生恰到好處的大笑一聲，停住囉嗦。
“嗬嗬，我就是來看個熱鬨。”周從文笑嗬嗬的說道，“我才畢業兩年。”
“奧利達有多小氣我是知道的。”肖醫生用玩味的眼神瞥了一眼周從文，“小兄弟，你手機多少號，我打給你，留個聯係方式。”
兩人互換了電話，又說了幾句清清淡淡的話，便各自洗漱。
“小兄弟，你這種年紀能來參加年會，真是不容易。我從前帶了一個剛畢業的年輕人，屁都不懂。有一次我帶他查房，看完患者說打6542，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他過了二十分鐘告訴我，給6542打過電話，他們說不管！”
6542是簡稱，又叫山莨菪堿。剛畢業的小醫生連這個都不知道麼？估計上學的時候每天就知道玩了，天天不務正業。
“肖醫生，你現在還是主任麼？”
“嗯？”肖醫生正在刷牙，嘴裡冒著白沫子回頭看周從文。
“是不是已經院長助理了？”
“你怎麼知道？”肖醫生含含糊糊的問道。
“一脈相承，聽你說的情況大約能猜出來。”
“厲害！我沒看錯。”肖醫生含含糊糊的說道，他發現周從文也很有趣，抓緊時間刷完牙回到房間，“小兄弟，今天晚上你沒去真是可惜了。”
“發生什麼了？”
“白天手術你看了麼？”
“看了，潘教授做了一台手術，醫大二的陳教授做了三台。”周從文“實話實說”。
“對呀，晚上吃飯，潘教授一直陰沉著臉，讓他發言他也不說話，坐了十幾分鐘就走了。”
“奧利達怎麼想？”
“奧利達東亞大區的老總直接飛過來，把陳教授捧上了天。”肖凱讚歎道，“咱都是搞胸科的，都知道今兒陳教授三台手術做的多漂亮。我要是能做的這麼好，給我當大院長我都不做。”
“真的？”
“哈哈哈，假的。”肖凱哈哈一笑，雖然很愉悅，但依舊能聽出幾分遺憾，“我現在不搞技術了，總覺得心裡遺憾。但也就這樣，人總得往上看。”
“小兄弟，明天你一定要去看看，很多人要求複製那三台手術的錄像回去學習。奧利達的老總給每個人拷貝了一份，你要是不去就沒了。”
“我明天有事。”周從文淡淡說道。
肖凱怔了一下，難道自己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