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天文,彆喊彆喊。”柳小彆借著外麵幽暗的燭光看見了一個身影,招了招手。
影子很古怪,手裡還拿著什麼,周從文皺眉看著他走過來,左手的火機越轉越快。
柳小彆似乎也感覺有些不對勁,她疑惑的看著走過來的人,“代天文,你乾嘛呢?”
“小彆,我看見你的車停在下麵。”
“這麼巧麼?”柳小彆禮貌而生疏的說道,言語之中帶著拒人千裡的味道。
“我……我一直……一直在找你。”
說著,代天文走過來。外麵一片黑暗,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但一股子花香先飄了過來。
呃……周從文怔了一下,眼睛眯起來。
“小彆,這束花是送給你的,希望你能喜歡。”代天文走到柳小彆麵前,雙手握著一束玫瑰,用顫抖的語氣說道。
柳小彆哭笑不得。
她看了一眼花,又看了一眼代天文,“追到咖啡廳就是為了送我花?謝謝,不用了。”
拒絕的相當乾脆,毫不拖泥帶水,一點機會都沒留給對麵捧著鮮花殷切的代天文。
“小彆,我……”
“我正在和我男朋友聊天,要是沒彆的事兒就這樣。”柳小彆擺了擺手,燭光拉長的影子在代天文臉上劃過,仿佛扇了他一記耳光似的。
“你有男朋友了?真的假的!”代天文失望的問道。
“啪~”的一聲,周從文把火機壓在咖啡桌上,站起身走到門口擋住柳小彆,笑容溫和的伸出手,“你好,我叫周從文,是小彆的男朋友。”
“……”代天文手裡捧著花,不知所措。
這人長的倒挺清秀,就是身上的穿搭透著濃濃的怪異,似乎都是名牌,但看著分外的土氣。手腕上戴了一塊手表,滿滿的鑽石反射著蠟燭微弱的光,壕的很。
“周從文?你是乾什麼的?”代天文上下打量周從文,在他的穿著打扮上找到自信,鄙夷的問道。
“醫生,三院的醫生。”周從文淡淡說道。對麵的人一直沒有伸手,而是雙手捧著花,似乎隨時都會砸下來似的,敵意爆棚。
真是麻煩,周從文伸手盤著自己的小平頭,盯著代天文的臉,就像是在看片子,一張骨折的片子。
“三院?你說的是那個衛生所?哈哈哈~”代天文大笑,“要是人民醫院也就算了,三院的醫生也配叫醫生?”
周從文聳了聳肩,這人可真沒禮貌。
“代天文,你回去吧,彆打擾我和我男朋友約會。”柳小彆冷冷說道。
與之前的淡漠相比,周從文覺得柳小彆正在壓抑著心中的小怪獸的暴躁。
也不知道這姑娘真的發脾氣回事什麼樣。
可是約會兩個字似乎讓對麵的代天文失去理智,他恨恨的瞪著周從文,“給你十分鐘考慮,離開小彆,要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周從文心裡歎了口氣。
2002年的社會治安雖然比上個世紀強一點,但絕對說不上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