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柳小彆能不能打,但看她上樹的麻利勁兒周從文就能猜出來她的身手應該不錯。
燭台不算特彆沉,前麵有尖,能當匕首;後麵有座,可以鈍擊。而且是日用品,算是一個比較完美的自衛武器。
“彆琢磨了,繼續聊,剛才說到哪了。”周從文道。
“聊什麼聊,我現在就想衝出去揍他一頓。”
“彆這麼暴力,你可是要當世界首富的人。”
柳小彆咬著嘴唇,不知道心裡想著什麼。
外麵代天文打電話的聲音還在不斷傳進來,似乎他要把江海市所有小混混都召集過來,在柳小彆麵前展示自己的“實力”。
周從文歎了口氣,這種精蟲上腦的家夥最是麻煩不過了。他們的動物本能占據上風,現在已經完全不用大腦思考。
而且現在是2002年,正是急診外傷多的時候,估計那群人鬨起來的話下手也沒輕沒重。
周從文擔心有閃失,重新打量了一眼包間,打開窗戶看了看。
二樓,不算很高。
“準備跳樓逃跑?出息的你。”柳小彆鄙夷的把剛剛周從文說她的話還了回去。
“有備無患麼,我們上手術的時候都先做好最壞的打算,然後製定接下來的應急方案。”周從文淡淡說道。
“能把慫解釋的這麼文雅,你也算是厲害了。怕什麼,跟我一路殺出去,我就不信一群隻會欺負老實人的地痞流氓還能有什麼戰鬥力。”
戰五渣麼?
周從文笑了笑,他不想惹麻煩。李慶華那廝為什麼來的這麼慢,打過電話都多久了,還沒看見他的車。
幾分鐘過去。
周從文看見陸陸續續有各種流裡流氣的人彙聚到咖啡廳,外麵代天文的聲音也愈發囂張。
“砰~”
包間的門被踹了一腳,連同門框發出咯吱咯吱的淒慘聲音。
“小心點,你們嫂子在裡麵呢,誰特麼傷到嫂子,我整死他!”
聽到代天文的話,周從文瞥了一眼柳小彆。
柳小彆的手已經按在燭台上,看樣子滿心的憤怒已經無法遏製。
“你冷靜點。”
“嫂子,我今天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才是嫂子。”柳小彆的聲音很低,很輕,沒什麼情緒,但周從文一怔,他在柳小彆的話語裡聽出來一股子殺氣。
“彆。”周從文連忙把燭台按住。
“咣~~~”又一腳踹在包間的門上,灰塵撲秫秫的飛舞起來。
“周從文,彆裝死,你是個男人就滾出來!”
“不就是個小白臉麼,我把他腿打折!”
“咣~~~”
包間的門不是很結實,三腳踹下去,門栓掉在地上,外麵十幾二十個人黑壓壓的叫囂著。
周從文無奈的看了一眼外麵,依舊看不見李慶華的車。
真特麼的,周從文一把抓住柳小彆的手,“彆傷人,跟我走。”
“想走?!抓住他!”代天文看見周從文握住柳小彆的手,眼睛裡滿是血絲,腦子已經不清醒。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