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樹這種事兒周從文還是小時候做過,那都是上輩子的事兒了,陌生的像是彆人的故事。
周從文慎重的四下看了看,正是下午,樓前屋後沒有人,私下裡靜悄悄的。
試試看,不行就摔個跟頭。
真要是一不小心掉下來摔倒後腦、頸椎的概率太小。周從文琢磨了一下風險,但總是遏製不住心裡的念頭,想找到柳小彆的樂趣所在。
想來柳小彆願意爬樹,這自然是一種極好極好的活動吧。
業務上高處不勝寒周從文體會過,但在初秋的下午坐在樹上真實體驗一把卻從沒做過。
周從文摩拳擦掌,來到大楊樹下。
他早就忘了小時候怎麼準備爬樹掏鳥窩,就爬過兩次差點沒摔死,也差點沒讓自家老爺子給打死,還沒形成肌肉記憶。
周從文努力回憶柳小彆爬樹的動作,雙手按在大楊樹的樹乾上,用力一躍。
的確很難。
周從文用力抱著楊樹的樹乾,就好像……那天在鬼屋用腿“丈量”柳小彆的腰似的。
嘿嘿,有點意思,周從文雖然沒爬上去,而是像毛毛蟲一樣粘在樹乾上,但卻笑的格外開心。
男人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掙紮了幾下,周從文的腳踩住一塊樹乾上的疤痕,用力試了試,似乎能撐住自己的重量。他試探著又往上挪了挪,努力奔著最低的一段樹枝爬去。
隻不到5分鐘,周從文就累的直喘粗氣。
自己爬樹和柳小彆爬樹還真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運動方式,周從文心裡想到。一個是人猿泰山,一個是……野牛上樹。
“周從文,你乾什麼呢!”
猛然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耳邊,周從文一怔。
本來已經力竭,心裡一慌周從文竟然直接摔下去。
完蛋了!
蛛網膜下腔出血、頸椎骨折、肋骨骨折、血氣胸、脾破裂、肝破裂、骨盆骨折、股骨乾骨折、三踝骨折……
無數外傷的名字出現在周從文的腦海裡。
沒體會到柳小彆的快樂,她的快樂自己也體會不了,但卻要體會到外傷患者的痛苦,這是何苦的呢。
周從文用力掙紮,想要抓住什麼。
遇到危機的一瞬間,他大腦思維平麵鋪開,已經開始嘗試計算自己會以什麼角度落地、怎麼才能受到最小的傷害。
但思維還在高速運轉,一陣熟悉的香氣飄到鼻子裡。
身子下麵軟綿綿的,一點都不疼,和周從文計算的任何一種情況都不同。
“呦,真沉啊。”
彈指之間,周從文眼前視野轉變,看見那張俏麗的臉龐。
呃……
難道又是那個羞恥的讓自己社死的姿勢?
周從文一怔。
“你乾嘛呢?笨的手腳都不分瓣,爬個樹有那麼難麼?還是你知道我回來了故意要美女救英雄?”
“呸,你是哪門子的英雄。”
“臭流氓,滾下去。”
柳小彆一鬆手,周從文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