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這一點,她和周從文的想法是一樣的,都覺得對方思維有問題。
周從文微微一笑,製服誘惑麼,這個老梗還是《史上第一混亂》裡張小花先說的。
不過現在張小花不知道在哪野呢,不算是老梗。
沈浪那貨可沒張小花的才華,也不想繼續鑽研醫道,不知道以後是什麼樣。
周從文有些走神。
“後來呢?”
“上課的時候大家才知道,是心理學課程,老師用《法華經》給大家講怎麼克製自己心底的貪婪。”
“哦。”周從文麵無表情的擠出一絲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他看見一個背著厚厚廢紙殼子的老人彎著腰走麵前走過。
“不好笑嗎?”柳小彆有些疑惑。
“好笑,我沒想到。”周從文敷衍著。
“怎麼感覺你心裡有事兒呢?”柳小彆問道。
“在美國申請專利要多久?國內可以找老板,美國的專利我真不知道。”周從文想起院士工作站、想起肺小結節定位,心事重重的問道。
“哈,這種小事!”柳小彆得意,“正常走程序,一年都夠嗆。但你知道專利局特聘的法務部的boss是誰麼?”
“你老師?”周從文從柳小彆的言語之中馬上判斷出來有問題。
“對!”柳小彆笑道,“我可以很快解決,再有就是花錢,咱也不差錢不是。再說,專利這種東西握在手裡,我能把蛤蟆都攥出……咳咳。”
“姑娘家家的,文雅一點。”周從文摸了摸柳小彆的頭。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你知道就行。”柳小彆把周從文的手拍掉,“你有什麼專利?你能有什麼專利?”
“我啊,說出來嚇你一跳。”周從文笑嗬嗬的問道,“有筆和紙麼?東西很簡單,但我估計不管是奧利達還是強生、奧林巴斯都會垂涎欲滴。”
“這麼厲害?”柳小彆馬上從包裡翻出一個精美的筆記本還有原子筆,交給周從文。
周從文也不客氣,直接坐在馬路牙子上開始畫起來。
東西並不複雜,全都在周從文的心裡,幾分鐘後他把筆記本交給柳小彆。
“這是飛虎爪麼?”柳小彆拿著筆記本看上麵的圖案。
“肺小結節的定位裝置,術前在ct下穿刺定位,術中特彆好找,基本能避免失誤。當然,要是那天主刀醫生的腦子進水了,怎麼預防都沒用。”
“我試試吧,你這東西怎麼覺得有點不靠譜呢。”
“試試看,那幾家醫療公司肯定特彆感興趣,你相信我。”周從文眨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柳小彆的眼睛,“你在我眼睛裡看到了什麼?”
“眼屎。”
“不,是真誠和職業,相信我。”周從文知道柳小彆在開玩笑,所以根本沒有擦眼睛。
“好吧,信你一次,我抓緊時間,試試口風。”
“要是可以,就和奧利達合作吧。”周從文道。
“強生不是更適合麼?”
“我和強生有點過節。”周從文很簡略的說道。
“……”柳小彆一怔,隨後拍著周從文的後背哈哈大笑,“你個小醫生竟然說和強生有過節?強生知道你是誰麼?”
“會知道的,很快。”周從文堅定的說道。
“吹吧你就。”柳小彆嘴上這麼說著,但卻把筆記本裝好,珍而重之。
她的動作很慢,似乎在琢磨著該怎麼利用周從文的這個“專利”。
“要抓緊時間。”周從文叮囑。
“知道,時間就是i金錢,我的朋友。”柳小彆說道。
周從文一怔,猛然想起魔獸世界裡的地精腔。
“有你在真好。”周從文感慨的說道,“要不然即便我手頭有這玩意也不行,沒辦法變現,隻能便宜了奧利達。”
“那是,我是誰!”柳小彆得意的說道。
這時候,一個老人背著紙殼子從兩人麵前路過,周從文的眼睛轉向老人身上,一路看著那名老人路過了一個路邊的象棋攤。
“你還對這個感興趣?”
“我在想這些殘局的所有變化是不是已經被人給研究透了呢?”周從文淡淡說道。
“這也是誘惑啊。”柳小彆笑眯眯的站住,兩人蹲在馬路牙子上像是上學的時候看低年級剛入學的學妹一樣看著老人把紙殼子放到一邊,站在象棋攤旁張望。
“周從文,你覺得他能贏麼?”
“夠嗆。”周從文道。
“看走眼了,就不是夠嗆,而是肯定能贏。”柳小彆相當確定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
“這就是個托,紙殼子體積大,引人注意。這種局最重要的解釋吸引人的眼球,讓人覺得連他都能贏,我肯定也能贏。打賭!”
“不賭,話說你揣摩彆人心理揣摩的很透徹啊。”
“思維正常的人都能揣摩的七七八八,但對你這種腦殼有包的人揣摩不出來。”柳小彆不放棄任何機會損周從文。
周從文默然無語,果然那個老人仿佛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從口袋裡摸出來一遝子零錢,數了半天,數出100塊錢放在象棋攤旁。
很快,他拿著贏來的100塊錢走了,其他人躍躍欲試。
“看見了吧,天上掉餡餅結果卻是鐵餅。”柳小彆笑眯眯的站起來,抓著周從文的胳膊,“餓了,吃飯去。”
“你不覺得那個老人有病麼?”周從文問道。
“彆扯淡,你們醫生看誰都有病。這年頭,沒個亞健康狀態都不敢和人說話。”柳小彆拉著周從文就走。
“嘿嘿。”
“你該不會是想去查體吧。”柳小彆問道。
“當然不,不認不識的,我要上去那有病的就是我。”
“嚇我一跳,你就看了兩眼就猜人有病,我以為你有透視眼呢。”
“怎麼會,看他的走路姿勢和……”
周從文還在顯擺自己的常識,一不小心被柳小彆拉著就走,差點沒摔倒。
“你慢著點。”
“怎麼,還要我抱你走?”柳小彆眼含笑意的看著周從文。
周從文用腳趾摳地,尬癌發作,無可救藥。
“我說吃飯去,我餓了。”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