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娛樂圈的演技要是都像柳小彆一樣,怕是早就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這姑娘可……”周從文的母親說了半句話,連忙把話頓住,“姑娘,來坐,來坐。”
把柳小彆拉到炕沿上坐下,周從文的母親瞪了周從文一眼,用極小的聲音斥道,“你咋找個這樣的。”
柳小彆的臉色有些難看,拚命擠出一絲笑。
張友感覺炕上長出鋼針,紮的自己根本坐不住。
這也太尷尬了吧。
“媽。”周從文低聲說道,“她是我女朋友,你說話客氣點。”
周從文的母親又惡狠狠的瞪了周從文一眼,拉著柳小彆的手,“閨女,你咋長這麼好看。”
“……”柳小彆被忽然的反轉堵的說不出話。
“你找我家狗剩子這樣的,以後讓我咋跟你爸媽交代。”
“……”
房間裡鮮花綻放,柳小彆的身上滿滿花香四溢,初秋彈指之間變成暮春時節。
“張主任,您這是。”周從文靠著柳小彆在炕沿上坐下,看著張友問道。
“來家裡看看,拜訪一下小周醫生的父母。”張友在瞬間錯愕之後已經清醒過來,他笑嗬嗬的說道,“咱倆還真是有緣,我第一次來開的是轎車,進不來。要是那次來了,就碰不上了。”
“張主任太客氣了。”
“狗剩子,你出息了。”村支書抽著煙袋咧嘴笑著說道。
周從文哈哈一笑,狗剩子這個小名可很久都沒人叫了,聽起來蠻親切的。
柳小彆低著頭,用胳膊撞了撞周從文的腰,無聲的笑話他的這個小名。
“就是當醫生,沒什麼出息的。”
“我聽張主任都說了,他準備把你調到省裡去,還給你爸媽也找了工作。以後你們都是城裡人嘍!”村支書笑嗬嗬的說道。
周從文瞄了張友一眼,張友說道,“我先來家裡看看,心裡有個譜。等跟你說的時候總要有眉目才是,你說呢小周。”
“張主任費心了。”周從文笑道。
“看你說的。”張友挑眉,大板牙呲出來,好像也在笑似的,“上次在你家裡咱倆喝酒,那之後我就一直琢磨著要走人才引進把你挖過來。”
周從文笑眯眯的看著張友,不置可否。
“人才引進也分很多種,像你這種特殊人才肯定要安排家裡人的工作。”張友很鎮定的說道,“房子你也彆操心,兩套房子估計不可能,但一套兩室一廳沒問題。”
看看張友,周從文心裡頗多感慨。不說彆的,張友人情往來這一套可是相當拿手。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一世自己過早出現在張友的視野裡,他竟然不惜一切代價要把自己挖去省城。
父母、工作、房子,雖然說這都是政策,但跑下來政策本身也是一種通天的本事。
和張友比,陳厚坤就太木訥了,在張友的壓製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村支書在炕沿上敲了敲眼袋鍋子,“老周,我回去了,你家小子有出息,好!好!!好!!!”
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周從文的父親樸實的臉上笑開了一朵花。
送走村支書,周從文和父母說了兩句悄悄話,父母的眼睛始終落在柳小彆的身上,咧嘴笑著,比張友說要把他們變成城裡人更開心。
回到炕上,周從文看著張友的大板牙問道,“張主任,你想要我去你們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