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沈浪揮了揮手,毫不在意的說道,“患者就跟咱們裝可憐,當著其他患者說的可多了,你都不知道她臉皮有多厚。”
“哦?”周從文也來了興趣。
“我聽肛腸科的幾個患者說,昨天我走之後她還在那說,大概意思是她每個月都管幾個姑娘要錢,不給就作。從文,你猜她拿錢乾什麼?”
“……”周從文怔了一下。
原本猜不到,但既然沈浪這麼問了,那答案幾乎呼之欲出。
“去養小白臉了?她在的村子裡還有這玩意呢?!”
“對!”沈浪右手握拳,砸在左手上,“據說都養了好幾個了!”
說完,沈浪看了一眼周從文,生怕他不信,強調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患者自己和其他患者說的。”
周從文歎了口氣。
人世間千奇百怪的事情太多,這個患者也算是個奇葩。
想到昨天那個女孩兒怯生生的樣子和患者指著她繼女鼻子訓斥的樣子,周從文無話可說。
“宏偉那麵挺開放啊,還有年輕的小夥子乾這事兒。”沈浪興衝衝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是小夥子?”周從文問道。
沈浪想了想,他本來琢磨要反駁周從文的話,但到最後卻覺得周從文說的似乎有點道理。
“可憐那幾個姑娘了。”沈浪不再去想那些事兒,“我聽說她的兩個親生姑娘都被她要錢給要跑了,杳無音信。”
“這麼慘。”
“是啊,出去後聯係方式一斷,估計是不準備回來了。”沈浪道,“就剩這麼一個繼女,你說她是不是傻,可著一隻羊薅毛呢。我看啊,用不了多久這個繼女也要被薅走。”
周從文微微走神。
係統不也是這個熊樣,可著自己一隻羊薅羊毛。
上一世還給獎勵,現在完全沒有獎勵,連口草都不喂。
自己也沒辦法,還得求著那個小家夥千萬彆死球。
“你的消息準麼?”周從文問道。
“應該準確,老姚跟我說了幾個熟悉的患者,我在衛生間門口看著他們排隊,出來一個就叫去辦公室問一個。”
唉,沈浪為了聽點新鮮的八卦也不嫌味兒大。
“我問的時候是分開問的,結果差不多。咱們那個患者還說,她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該享福了。可惜兩個小崽子跑的快,隻能逮住最傻的一個。”
“你問她手術準備怎麼辦了麼?”周從文不再關心八卦,而是詢問有關慢診手術的事兒。
“李然的患者,我沒問。”沈浪說的理所當然。
好吧,周從文笑了笑,本來和沈浪也沒什麼關係。隻是看他這幅八卦的樣子……
倒也樂在其中。
醫院各種人都能看見,比一般的單位、公司更能遇到各種“奇葩”。
周從文看著沈浪,沈浪卻沒注意到,在琢磨著剛剛的那個患者要把唯一留下來準備給她養老的繼女的骨頭渣子都榨乾淨。
真要是老了可怎麼辦呢?沈浪想不懂這事兒。
“從文,來了麼?”李慶華走進來。
“主任,我到了。”
“哦,來我辦公室。”李慶華笑嗬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