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和自己沒關係,周從文暗自祈禱。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站起來,沈浪就像是想象中一樣,跑的比兔子還要快,已經一溜煙的消失在視野裡。
李然則對外麵的熱鬨毫不感興趣,低頭寫病曆。
周從文背手走出醫生辦公室,見走廊裡有兩個女人“圍”著一個年輕男人指著鼻子在罵。
老話說十則圍之,但兩個人能展現出來圍困的氣勢,的確牛的很。
沈浪的距離不遠不近,既能聽清楚那麵吵架的內容,又能拔腿就跑,絕對不把自己陷於危險之中。
周從文就想不懂沈浪這個人,分明很伶俐,但麵對社會大哥又要糾結大縫合還是小縫合。
走到沈浪身邊,周從文小聲問道,“看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了麼?”
“噓,彆說話,我聽著呢。”沈浪身上的火焰已經三丈高,燎的身邊、頭頂牆壁都是隱隱的火光。
周從文凝神看著那兩個女人,她們一邊罵一邊連打帶踢,年輕男人卻逆來順受,抱著頭蹲在牆邊,一言不發。
好像是母女兩人,周從文有了一個判斷。
好像年輕男人是丈夫,又是女婿,周從文有了第二個判斷。
“我有對不起你麼!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竟然敢勾引我爸!”
“……”周從文聽到這句,原本想要上前勸架,彆在科裡鬨出血光之災。可是他的腳步踉蹌了一下,這都是什麼狗血情況。
“我拿你當親兒子啊,你就這麼對我!”丈母娘一腳踢在男人抱頭的手臂上,連聲怒罵。
周圍圍觀的患者、患者家屬也都傻了眼,沒人想到竟然還會這樣。
肛腸科患者的病號裙都無風而動,似乎也在搖旗呐喊似的。
“我就說這病來的怎麼就這麼突然,肛裂,肛裂,你們兩個不要臉的!”
“住院竟然都不省心,難怪你會把我們都攆回去自己照顧那個老不死的!”
“怎麼不都死在醫院裡呢!”
周從文歎了口氣,他聽不太懂發生了什麼,轉身瞭望,看見肛腸科姚醫生站在值班室門口遠遠的看著這麵,便走過去。
“老姚,怎麼回事。”周從文問道。
“唉,彆提了。”老姚歎了口氣,“昨天晚上剛收的一個肛裂的患者出事了。”
“什麼事兒?”
“半夜出血,幸好我沒溜,要不然沈浪在縫合我還不在,肯定出大事。”姚醫生心有餘悸的說道。
“到底什麼事兒?”
這回連周從文都開始好奇。
“大半夜的那個小夥子穿著個內褲就跑過來,說出事了,他下麵都是血,把我看的一愣。過去看了一眼,患者剛縫合的傷口被撐開,幾根血管呼呼往出冒血。”
“……”
周從文無語凝噎。
剛做完手術,就特麼不能忍一忍麼!
小虎牙的話再次浮現在耳邊——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