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其實也是這種人,要不然不會成為國內胸外科的老祖宗。
但周從文一個現在還在江海市的年輕人怎麼會懂國際頂級期刊的論文怎麼寫?
這不是天賦,這已經可以算是妖孽了。
但鄧明沒說,不知不覺間,他拿著護理記錄單的手已經握成了一個弧形,仿佛保溫杯就在手裡。
劉偉站在一邊,完全聽不懂鄧明和周從文在交流什麼。他整整的看著兩人,一臉懵逼。
“行,那這塊你來,我偷個懶。”鄧明沒有問出心裡的疑惑,而是一邊看著護理記錄單一邊說道。
“你看一下患者,我去看看護士怎麼了。”周從文淡淡一笑,拍了拍鄧明的肩膀,“鄧主任。”
“嗯?”
“多活動一下,比枸杞泡保溫杯要好。”周從文“頑皮”的譏諷了鄧明一句。
周從文也知道這句話有點過,不是他和鄧明的關係不能說這句話,而是涉及重生。
但今天完成了一台機高難度的手術,孩子的狀態特彆好,一看就知道小家夥能活下去,周從文心裡高興,也不管那麼多。
就算是以後鄧明問自己或者是心裡有什麼疑問,自己一推三六九,不說就是。
不信鄧明能真的解剖自己。
周從文來到休息間,隔著玻璃看了一眼鄧明。
無菌口罩把他的絡腮胡子遮擋了一大半,周從文心裡笑了笑。
還記得上一世自己第一次遇見鄧明的時候問了一個問題——絡腮胡子和頭發應該差不多,去做手術的時候不算違背無菌原則麼?
這應該是大師兄唯一的弱點。
周從文心裡嘿嘿一笑,從護士手裡接過鏡子戴在頭上。
“用棉簽掏耳朵有很多缺點,以後彆了。”
小護士嘻嘻笑了笑,“周醫生,你的玩笑一點都好好玩。”
“我說的是真的,要是沒猜錯的話,你的聽力下降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棉簽的線頭滯留在外耳道的深處,導致聽力障礙。”
“……”
“要是繼續下去的話,一個不巧,外耳道的深部會有感染。要是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周從文一邊說一邊打開換藥盤,拿出耳鼻喉科專用的細鑷子,拍了一下小護士的頭。
小護士一怔,一看就年輕,根本不懂周從文的意思。
“側一下。”周從文隻好說了幾個字。
“周醫生,你是開玩笑的吧。”
小護士第二次說開玩笑,但她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周從文的話把她嚇了一跳。
“沒有照相機,你看不見裡麵的情況,一會讓同事看看。”周從文道,“我把棉線夾出來就好,希望沒有黏連的太重。我遇到過一個患者,棉線已經和鼓膜粘在一起,而且化膿感染,隻能做大手術。”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