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那個周醫生才畢業兩年。”
“和這個就沒關係,咱們醫院除了肖院長之外誰敢做袖切?這麼難的手術開胸都覺得術野不夠,周醫生膽子可真大。”
“彆扯淡了,看手術去吧。明天肖院長提問,要是回答不上來看你怎麼辦。”
……
……
陳厚坤默默的坐著,對麵是袁清遙。
袁清遙即便在辦公室裡也戴著口罩,黑亮的頭發打理的很整齊,劍眉星目,英氣勃勃。
“陳老師,周哥要做袖切,我怎麼覺得好難呢。”袁清遙皺眉問道。
“我也想象不到。”陳厚坤搖了搖頭,“當年我開胸做的第一例袖切手術成功後,我買了五瓶啤酒,大醉一場。”
五瓶,大醉,袁清遙聽到陳厚坤如此描述後,咧嘴一笑,口罩微微一動。
“小周竟然想用腔鏡做。”陳厚坤有無數的話,但卻沒說出口,最後變成了一聲歎息。
“周哥水平很高的,我覺得應該能行。”袁清遙戴著口罩,眼睛像是星星一樣亮,而且他對周從文的信心要比陳厚坤還足。
陳厚坤道,“清遙你不懂,袖切是這麼做的。”
說著,陳厚坤絮絮叨叨的給袁清遙從頭到尾講了一遍袖式肺葉切除術的手術過程。
當知道周從文要做胸腔鏡下袖式肺葉切除術的時候,陳厚坤驚訝莫名,趁著這個機會清醒一下。
手術很長,說起來都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陳厚坤的嗓子有點啞。
“就是這樣。”陳厚坤看了一眼戴著口罩的袁清遙,“開胸都覺得地方不夠大,這是我的感受。如果有可能,我都想去肋做袖式切除。”
“的確哦。”袁清遙連連點頭。
陳厚坤知道自己這位助手單純的要命,腦子像是一根筋似的,幾講了手術過程也未必能說服他。
其實陳厚坤是想要說服自己。
“清遙,現在是不是覺得小周做不下來?”
“不啊,我還是覺得周哥能做下來!”袁清遙明亮清澈的眼眸中閃過興奮的色彩,“陳老師,是不是年會後周哥就能留下來?那簡直太好了!”
“……”陳厚坤覺得自己所有話都白說了,袁清遙腦子一根筋的還是認為周從文能用腔鏡做袖切手術。
“縫合都縫不了。”陳厚坤歎了口氣,“你想啊清遙,大開胸的手術能用手去感知支氣管,然後小心翼翼的縫合。胸腔鏡的鏡頭可不會轉彎,直挺挺的,怎麼做你說?”
“不知道。”袁清遙很誠實的搖頭,“不過我就是覺得周哥能做下來。”
“……”陳厚坤無語。
這種不分術式的崇拜,在醫學上要不得。
一旦周從文某個診斷判斷失誤的話,會要人命的。
“對了陳老師,梅奧的醫療組來是什麼意思?”袁清遙問道。
“不知道。”陳厚坤有猜測,但他為人老實憨厚,有些話實在說不出口。
這是挑戰!
這是弑神!
他要弑神證道!
而黃老就是那尊神,楚雲天想要弑神之後自己成為那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