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工作人員接待周從文,把他領進了一個屋子。
工作人員告訴周從文該怎麼換衣服,他用蹩腳的中文磕磕絆絆的說著。
“我會說日語。”周從文換了語言,那名工作人員頓時開心起來,劈裡啪啦的和周從文一頓說。
他讓周從文穿上白服,畫上妝,假裝是僵屍儘量學他的姿勢。
周從文在工作人員的協助下開始化妝,越畫他心裡越是覺得像極了在急診科值48小時班、曆經幾次大搶救已經精疲力竭的醫生。
不過醫生臉上不會被噴上這麼多血就是了。
“我們要去哪個屋子?”周從文一邊化妝一邊問道。
“按照社長的要求,從第一間開始。”
“哦,好的。”周從文不為所動,最快的速度完成之前的準備工作。
柳小彆準備的還挺仔細,周從文心裡想到。
從第一間開始,每每來一波玩家,自己都在不同的房間裡體會這間慈急綜合醫院的陰森恐怖、玩家的哄鬨。
還算是有意思。
化完妝,周從文穿著白服剛要走出化妝間,就被工作人員攔下。
“不是這樣的,先生。”工作人員苦笑不得的看著身穿滿是“血漬”的白服的周從文。
他把白服穿的板板正正,利利索索,哪裡有一點鬼的樣子。
周從文很不習慣白服鬆鬆垮垮的樣子,可能這是蘊含在醫生身體裡的一個基因片段。
不過他還是很尊重工作人員的引導,把白服穿“好”,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像是個爬起來的活死人。
當周從文走出化妝間後左右看,柳小彆還沒出來。
想來也是,女孩子化妝很慢,尤其是這種破壞形象的妝,估計柳小彆都不知道該怎麼動手。
估計哪怕是這種妝,柳小彆都要畫的美美噠。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柳小彆才穿著破破爛爛、滿是“鮮血”的護士服一瘸一拐的走出來,完全不顧形象,沉浸其中。
“用得著這麼早入戲麼。”周從文看著古古怪怪的柳小彆問道。
“你這人可真是,出來玩還板著臉。”柳小彆用手放到周從文下巴上,“來,大爺給妞兒笑一個。”
“彆鬨。”周從文嚴肅說道。
“真無聊。”柳小彆嘴裡這麼說,但她也不惱,和工作人員交流下一步去哪裡。
第一個場景是入門的位置,那裡坐著一名化好妝的醫生。
周從文忽然感覺有點無聊,尤其是身上的白服穿起來很彆扭,他的強迫症差點犯了。
不過看柳小彆興致盎然的樣子,周從文還是忍住了自己想離開的想法。
千裡奔波,還出了趟國,就當是陪柳小彆玩吧。
他仔細提防著,但沒有意外,就像是柳小彆說的那樣,自己是工作人員,中途沒有節外生枝。
來到第一件屋子。
就像是周從文想象中的那樣,醫生坐在那裡,背對著門口。進來一個人他回頭呲牙一笑。
形象倒是很逼真,笑容也很陰森,但周從文就是想上去把他的白服正過來。
怎麼穿的衣服,有你這樣的麼!周從文心裡在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