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滕主任,我看一眼患者,還要去你病區。”
“啊?”滕菲一怔,隨後看見袁清遙在,馬上知道是什麼事兒。
患者雖然不在自己的病房,但歸自己管,滕菲也沒糾正周從文的“口誤”。
既然周從文都說了,滕菲也沒理由反駁,等周從文看完術後患者便拉著他開始說很多造影相關的事情。
雖然冠脈造影屬於心臟介入手術裡最基礎的,但就是這種基礎手術也並不牢靠。
和外科手術不一樣。
外科手術經過幾百年的打磨,光是縫合就有幾十種,打結的方法更多,隻是很多都不常見。
而介入手術從無到有,最多也不過也四、五十年的時間,現在還屬於一種新科技,正在迅猛發展。
哪怕最基礎的冠脈造影,滕菲聽周從文說完,依然有無數的問題要問。
周從文笑著止住滕菲的疑問,“滕主任,哪天找台手術我跟你一起上。”
“真的!”滕菲差點沒蹦起來。
“真的。”周從文道,“不過我可能要先道歉。”
“啊?”
“上了手術台,我的脾氣不會有現在這麼好,你最好提前做好功課,要不然我怕你會在手術台上哭。”周從文提出了“善意”的警告。
對滕菲,周從文肯定不會像是在912對麻醉科鄒主任那麼尊重,術前還會鞠個躬,跟他提前賠禮道歉。
“……”滕菲無語。
這是要把自己罵哭的節奏麼?
“開玩笑的。”周從文微微一笑,“我在手術台上的脾氣隨著手術難度而變化,一台造影而已,想來脾氣不會很差的。”
“!!!”滕菲隱約看到了自己悲催的未來。
“對了,清遙的那位吳叔叔你怎麼看?”周從文問道。
“不知道。”滕菲茫然的說道,“小周,清遙和你說了吧,當時是家裡請來克利夫蘭診所的心臟病學專家做的檢查和診斷,最後還是……”
說著,滕菲滕主任聳肩攤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周從文笑了笑,大步走向循環科。
“你怎麼看?”滕菲問道。
“要是克利夫蘭診所都認為沒什麼事兒,而且我聽清遙說起之前做的各種檢查,初步判定應該是特發性心室顫動,又叫原發性心電疾病。”
滕菲有些茫然,原發性心電疾病?那是個什麼鬼。
周從文其實也不知道原發性心電疾病的理論什麼時候成型的,但絕對不是2002年之前就是。
“特發性心室顫動多發生在中青年,70發生在小於40歲的各方麵都十分健康的男性患者。近幾年東南亞地區比如菲律賓、泰國、新加坡等國等等關於此病的報告逐年增多。”
“……”滕菲更是茫然。
東南亞地區的病例周從文心裡都有數?
這就很古怪。
如此詳細的數據,周從文是在哪知道的?有人對此做研究?滕菲滿腦子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