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張主任每次開胸做袖切,做完之後都要吹一頓,你記得麼?”
“還行,能看得出來他就是高興。彆人不能做的他會做,多牛逼。”
“有一次張友做雙袖切,從早晨9點做到下午8點,血管外科薑主任上來幫忙,一起做手術。
就這,下來之後張友樂的一蹦多高,給我們科普說雙袖切可是胸外科手術天花板的天花板,全國能做下來的人屈指可數。”
“扯淡,周從文用胸腔鏡做,我看912的鄧明鄧主任也能做。”
“哈哈哈。”
“張友的手指頭怎麼那麼多呢,自己不行就是不行。”
“彆這麼說,要不然下次配台……”
“對了,你剛才說周從文周醫生怎麼了?不是說文教授的手術麼?”
“誰知道。”
“彆剛建立院士工作站就出事,周醫生怎麼不謹慎點呢。”小護士開始擔心起來。
麻醉醫生瞥了她一眼,“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花癡行不行。”
“哈哈哈,我聽說小周醫生的女朋友可好看了,大長腿一米八,往那一站彆人的眼睛都挪不開。”
“……”器械護士有些失望。
原來,他真的有女朋友啊。
正說著,外麵傳來說話的聲音。
“周教授,這次多虧了您啊。”
韓處長平時略帶陰冷的聲音陽光明媚,和大家印象中的他完全不一樣。
聽到他的聲音穿進來,手術室裡頓時一片肅靜。
“客氣。”一個乾淨清澈的聲音傳進來,小護士的眼睛猛地一亮。
“患者隻要不動腸道,一切都好解決,這回我放心了。”
“情況比較穩定,回去觀察幾天就能出院。韓處,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談著看,這事兒不能著急。我估計吧……哈哈哈,隻要您這麵手術能拿下來,大家心裡都有底。給患者免個住院費,再給點錢就行,又不是責任事故。”
韓處長哈哈一笑,瞥了一眼術間裡的文淵。
“技術不行出的事兒,這叫技術事故,您說是吧周教授。”
“那就好。”周從文點了點頭。
“周教授,辛苦辛苦,出去吃口飯,您一定要賞個臉。”
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但賞個臉這三個字似乎永遠再手術室裡飄蕩著,生生不息。
這還是韓處長麼?他什麼時候和臨床醫生說話這麼客氣!
賞個臉?
要不是親耳聽到,誰敢信!
手術室裡的醫生護士麵麵相覷,都害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