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
“國外是神經外科和骨科一家一半,誰也沒搶過誰。”周從文道,“平分秋色。但國內骨科已經開始下手了,天壇的大佬沒什麼動靜,估計以後國內是骨科做脊柱手術了。”
“就是這樣,介入手術麼,心外做是最合適不過的。”韓處長有意討好周從文,毫不猶豫且昧著良心的說道,“循環科出多少事,就說做完支架手術後最嚴重的並發症——心臟破裂,還不是要心外上台。”
周從文微微一笑,這個猥瑣的胖子說話還是那麼招人喜歡。
“循環隻能請會診,但心外隻要判斷明確,可以直接上台。”
薑主任並不認為這是對的,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可以直接退休了。
每一個位置的血管都有專科負責,自己這個血管科主任吃什麼?
在薑主任來看,冠狀動脈也是血管,也應該自己做手術。
屁股不一樣,想的事情自然也不一樣。
薑主任對現在自己隻能做大隱靜脈曲張、雙下肢動脈閉塞之類的術式表達了極度的不滿。
“周教授,黃老循環介入手術的水平怎麼樣?”韓處問道,他覺得自己說話有瑕疵,隨即補充道,“我不是對黃老不尊重,就是這項手術出現的比較晚,黃老的年紀是個很大的問題。”
“國內第一?差不多吧,不過還是應該謙虛一點,加個疑問的語氣。”周從文略有疑問的說道。
“……”
“……”
韓處和薑主任無語。
一個快八十歲的糟老頭子,心外、普胸手術說是國內第一,他們也認可,估計徒子徒孫沒人搶這個天下第一的名頭。
心臟介入手術竟然也是國內第一?!
“老板年紀大了,走的不是經驗流。”周從文淡淡講述道,“是意識流。”
“意識流?”
“解剖結構沒人能比老板更熟悉,他每天閉目養神,腦海裡琢磨的都是相關的手術。一理通,百理通。雖然老板心臟介入手術絕對手術數量不是全國第一,但技法上來講說一句第一不過分。”
似乎應該在加上不算自己,周從文心裡想到。
不過上一世自己遇到老板的時候,他的介入手術的確是全國第一,那時候自己的科技樹還沒開介入手術呢。
這麼說,不算是商業吹噓。
“!!!”韓處麵露驚訝,“黃老還真是老驥伏櫪,誌在千裡。”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周從文補充了一句。
他絲毫不在意烈士、暮年之類的詞彙來形容老板,這都是客觀規律,說的再好聽,誰又能長生不死?誰又能真的不朽。
幾人也沒遠走,來到附近的一家飯店,文淵文教授前後張羅,畢竟這事兒是他的鍋。今天按照道理,必須要把韓處伺候滿意了才行。
隻是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文淵小心翼翼的,更多的時候在意的是周從文的表情與滿意度。
眾人落座,文淵象征性的把菜單雙手交給韓處長,但就像是想象中一樣,韓處長笑笑,又把菜單遞給周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