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我是斯科特總裁的助理,總裁先生要問你一個問題,請你仔細思考後慎重回答。”
電話那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略帶陰鬱。
“斯科特啊,怎麼了?”周從文隨意的問道。
“首先恭喜我們的產品展示獲得成功,但事情好像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周從文沉默,聽著斯科特總裁的助理囉嗦。
“湯姆·布雷迪董事因為突發心梗住院治療,他不知道、也不相信示範手術大獲成功。”
“哦,湯姆·布雷迪董事的病情還好吧。”
“這正是我給你打電話的原因,湯姆·布雷迪董事倔強的要求你給他做手術。估計有新發的冠脈血栓,他要成為患者,要你取出血栓。”
電話裡傳出來的聲音越來越沉悶。
“這個啊……”周從文沉吟。
“董事會的意見是既然已經獲得新產品展示的成功,那我們沒有必要再做一台手術,原定的計劃裡也沒有這件事。可是湯姆·布雷迪董事一直在堅持,可能是心肌缺血導致大腦供氧不足引發的一係列反應。”
“該死,我們已經贏了,為什麼還要再冒險嘗試!”
電話那麵的人抱怨了一句。
“哦。”周從文不置可否。
“周,是不是手術無法複製?”那人繼續問道,“董事會的意見是要沒有100成功的可能,就不要上台。可憐的湯姆·布雷迪董事,他一定是腦乏氧,竟然要拚這麼低的概率。”
“不,我的意思是做示範手術的話得加錢。你知道,如果是一個單純的患者,我處於人道主義精神甚至可以免費做手術。可湯姆·布雷迪董事的手術要用做商業用途,所以!”
“得加錢!”周從文頓了一下,用肯定的、滿滿五大湖鐵鏽口音的美式英語說道。
“……”
電話對麵的人像是嘴裡被塞了一個大漢堡似的,不光無法言語,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手術雖然沒辦法保證百分之百成功,你也知道的,不管是誰做手術都不會保證一定成功。董事會能說出這種話,讓我對你們奧利達的專業素質表示懷疑。”
“……”
“但要是給一個合適的價錢,我可以做公開手術,因為我和蘭科的關係一般,並不介意在他的臉上抽一巴掌。而且手術成功,奧利達會重新考慮和我長期合作的條件,難道不是麼?”
電話對麵一片死寂。
“你們考慮一下吧,估計有十分鐘的時間。你知道,做手術之前有很繁瑣的工作要做,邁克爾教授已經去做手術了,我想蘭科是要扳回一局吧。這麼好的局麵,董事會能不能有點信心呢?”
幾秒鐘後,電話裡的人沉聲說道,“周,既然你有這麼強的自信……我要向董事會彙報。”
“去吧,十分鐘,希望你們能滿足湯姆·布雷迪董事這個卑微的要求。像是個男人一樣戰鬥,而不是跪在蘭科麵前瑟瑟發抖。”
“……”
“對了,剛剛這句話我希望你能在董事會上幫我轉述。再有,請我做手術的費用很高昂,我們沒有很多的時間去討價還價,五百萬美元,我會讓奧利達在全世界心臟介入醫生心中的地位變得神聖而不可侵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