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移植的患者正處於生死邊緣,像是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壓在心頭,韓處長可沒心情和薑主任單獨講標準化流程的事兒。
來到手術室,患者已經躺在手術台上。
“全麻。”周從文進來後直接說道。
“啊?”薑主任和趙主任都怔了一下。
“患者狀態不好,不管之後要不要剖腹探查,全麻都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患者肝移植術後,乏力、發熱、肝功能異常、血細菌培養陽性,整體狀態極差。
全麻無疑要冒很大的風險。
但周從文堅持,韓處點了點頭,安排麻醉事宜。
周從文也沒像往常一樣站在閱片器前麵盼著小平頭琢磨手術要怎麼做。
他和麻醉醫生打了一個招呼,搬了凳子坐在角落裡。
這次係統的反應很奇怪,特彆奇怪,相當奇怪。
以周從文對係統的了解,要不是遇到特殊情況,它肯定不會用出如此明顯的作弊手段。
到底要發生什麼?周從文閉著眼睛琢磨起來,難道說係統要機械飛升?
需要自己奪得這次心外科醫生世界大賽的第一才能有足夠的能量?
機械飛升這種虛無縹緲的事兒周從文並不信。
不過周從文能確定的一點是——係統肯定麵對量變到質變的一躍。
而且小家夥已經等不及長期主線任務的完成,它需要自己立即、馬上就完成一個大任務。
再有就是心外科世界大賽自己可能要麵臨巨大的挑戰。
挑戰?周從文微微一笑。
上一世全世界所有技術水平高的心外科醫生自己都見過,能帶給自己威脅的人說實話並不多。
楚雲天算一個,但是他現在還太年輕。
想到這裡,周從文笑了,自己也年輕,可是這一世的自己比上一世更強,不光技能樹幾乎滿級,而且還帶著未來的經驗重生回來,楚雲天怕是沒什麼機會。
係統這個小家夥肯定強迫症犯了,焦慮到了極點。
還是要對自己有信心,周從文想到。
剛要嘲笑一下翻了強迫症的小家夥,周從文忽然意識到有件事超出自己的掌控。
和其他人理解不同,外科的世界大賽不是直播性質的,與自己在年會、學會上做的示範手術不同。
錄製視頻,然後把手術視頻送到會議組的手中。
會議組會挑選全世界最有權威的一些老醫生當作評委,評選出最強的手術錄像以及最強的術者。
既然是評選,那就意味著必然會有各種貓膩。
係統還如此作弊,難道說他們已經準備下手了?周從文想到這一點,覺得事情有些難辦。
頂級高手的差距隻在毫厘之間,就像是籃球比賽看裁判一樣,吹黑哨的可能性極大。
除非像當年老板那樣,拿出來的手術錄像評委會覺得不給世界第一的名頭都會不好意思;不給世界第一,評審委員會的權威性就要受到質疑。
“周教授,準備鋪單子了。”韓處長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