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冷的那本書還不錯,周從文有印象,但現在不是說網文的時候。衰老症?早衰?還是彆的、罕見的毛病呢。
“沒事。”肖凱連忙說道,“孩子的確是變老了,家裡很犯愁,來我這麵看也看不出什麼毛病,後來就找各路人去看。”
“什麼樣的?”周從文問道。
“白頭發麼?”沈浪問道。
兩人幾乎同時發問,但詢問的卻是兩件事。
“頭發沒事,還是黑色的。就是看起來像是個老頭,這裡……”肖凱比劃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全是皺紋,臉上也都是。”
“有老年斑麼?”周從文問道。
肖凱怔了一下,仔細回憶,搖了搖頭。
“然後呢?”
“家裡先來醫院,是我經手的,周教授您說這要是病的話我都不知道帶他去哪個科室看病。”
肖凱抱怨了一句。
其他小醫生們也都很以為然。
忽然變老,這要去哪科看?內分泌或是風濕免疫似乎是唯一的選擇。
不過以沈浪和李然的經驗,江海市三院沒有風濕免疫這麼高端的科室,而內分泌科主要治療的是糖尿病,其他病根本不會看。
心中疑惑,幾人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到周從文的身上。
“後來呢?”周從文又問了一句一模一樣的話。
“在我們一院最後也沒什麼診斷,檢查倒是做了一堆,他家窮,我也沒讓他們花錢。但沒診斷,這事兒說出去不好聽,我心裡一直有個坎兒。”
“醫院也去了,還能怎麼辦,回去後家裡就找各路牛鬼蛇神看唄。我勸了幾次,但我同學就一句話——總得給孩子看一看不是。”
眾人都懂那種死馬當活馬醫的感覺。
“那些人怎麼說的?”
“說是上幾代人是獵戶,殺生太多,孩子身上有好幾種妖怪。”
“……”沈浪無語。
周從文笑了笑,“今天呢?”
“孩子的事兒把家裡所有錢都花光了。要說掙錢,我覺得那些人可是真沒底線。”肖凱道,“現在孩子看起來跟七十多歲一樣,連個媳婦都找不到。”
“是光臉看著像七十還是身上也樣有改變?”
“幾年前我查體,看見孩子手腳有變化。怎麼說呢,分明還在上學,手腳卻都是厚皮,也不是老繭子。其他都還好,主要是臉的變化看著老。”
“家裡就尋死覓活的?”
“嗯。”肖凱歎氣,“周教授,您說真有這種事兒麼?”
“彆鬨。要是這樣的話,屠宰場的人得什麼樣。”周從文撚著一根剛熱了熱上來的烤串說道,“這是病,不是命。”
“……”
“有時間讓孩子來,我看一眼。光聽你這麼說不行,必須要看見患者才能診斷。”
肖凱聽周從文這麼說,心中大炙,馬上問道,“周教授,您先簡單說說到底是什麼病。”
“從文,忽然變老,是身體機能跟不上了吧。”沈浪插話道,“是不是早衰?好像也不是,隻有臉改變,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