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光是肖凱,連沈浪都傻了眼。李然抬起手,把嘴角往下拉,表示自己不信。
“是小便失禁,也就是傳說中的尿床。”
“傳說中的!”沈浪驚訝。
“當然,你還記得你最後一次尿床是什麼時候的事兒麼?”周從文問道。
“小學六年級。”沈浪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呃……”
“你怎麼六年級還尿床呢。”肖凱奇怪的看著沈浪問道。
“呃,分析病例,分析病例。”
周從文深深的看了沈浪一眼,這貨還真是天賦異稟啊。連尿床都與眾不同,厲害!
“看見患者家屬的時候,我覺得他的眼睛有點大,但不能人家大眼睛就琢磨著是甲亢麼。”周從文不願沈浪為難,繼續講到,“不過沈浪提醒了我,一個成年男性非要離開自己妻子獨自居住,而且母親生病不來陪床,平時看著態度和辦事都還行。”
“這麼分析的話,答案基本就已經明確了。和睡眠有關係,患者的兒子甚至不敢在醫院睡覺,也不敢和妻子同床。”
“為什麼?偷情是一種可能,但咱畢竟是醫生麼,我當時分析患者家屬尿床的可能性比較大。”
“首先,是這件事情足夠羞恥,連妻子都不能告訴。其次……”
周從文說著,見彭一鳴的嘴唇動了動,便頓了一下。
“一鳴,你有什麼要說的麼?”
彭一鳴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我有個好朋友,她和她老公在一年前結婚了。”彭一鳴道。
這是先交代背景,估計也和尿床有關係,周從文耐心的聽著。
“他們處朋友的時候我們經常一起吃飯,我朋友很謹慎的,從來不叫她男朋友老公,後來有一天她這麼叫了,我就比較奇怪。”
“關係到了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沈浪道。
“不是,她說過,隻有結婚後才能這麼稱呼,要不然叫的親親熱熱,忽然分手,感覺自己二婚的女人。”
“後來呢?”
“我就問唄,她說前幾天有一個晚上喝水比較多。喝水多,會做夢,但一般都會驚醒,然後去衛生間。但是那天晚上她喝了點啤酒,睡的比較死,夢中去了衛生間,然後就坐在了馬桶上。”
她……竟然……坐下去了!
沈浪的眼睛睜的滾圓。
“後來尿了大約30l左右驚醒,去的衛生間。可惜,回來的時候她老公……當時還是男朋友,已經醒了,笑嘻嘻問是不是尿床了。”
“然後就逼著叫老公?”沈浪鄙夷問道。
“人家那是夫妻情調,你個小屁孩啥都不懂,好好聽著。”
“後來呢?”
“沒有後來。”彭一鳴道,“我就是說周教授的分析是對的。我朋友從前死活不肯叫老公,但尿床一次,也就叫了。哈哈哈~”
說著,彭一鳴不顧形象的笑了起來,估計是想起當時她朋友的窘態。
“一鳴分析的對,基本是這樣的。”周從文道,“所以我當時考慮是患者尿床,這個解釋可以和他詭異的情況相對照,而且相對合理。你們看患者和他妻子說事兒的樣子,我覺得不像是有外遇。”
“周教授,我打斷一下。”肖凱舉手,“甲亢……甲亢和尿床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