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柳無言道,“老板那麵你有什麼消息麼?”
“據說老板和鄧明在前線,說是不太累,畢竟不用老板值班。但鄧明這家夥太軟,遇到這種事兒就不能把老板捆起來?”申天賜鄙夷的說道,“我就說那家夥跟個娘們似的,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據說你當年和老板鬨的很不愉快?”柳無言淡淡問道。
申天賜欲言又止,無數塊壘最後化成一聲歎息。
“周從文已經中轉登機,明天一早能到。”柳無言隻是簡單譏諷了一句,便直接把話題扭過來,“你對老板和周從文提出來的小切口、一站式冠脈搭橋手術怎麼看。”
“有臨床推廣價值,而且價值很高,符合老板的一向追求。問題在於有點繁瑣,需要外科、介入科兩個科室同時參與。”申天賜有一說一,“我不看好這類手術在國內推廣。”
“手術的確稍複雜了一點,我問了一下,據說後期老板觀台,鄧明和周從文配合,手術時間控製在2小時以內。患者第二天能步行離開重症監護室,效果很好。”
“老板的手術,必然效果好,但我還是不看好推廣。”申天賜道,“但我奇怪的也在這裡……柳哥你也知道,老板很少做沒有意義的手術。”
“等周從文來吧。”柳無言道,“手術錄像丟失,這事兒我已經找人問了,但估計查不出來。”
“還能是誰乾的,誰獲益就是誰。”申天賜道,“找時間給順天堂好看!”
“不能這麼想。”柳無言淡淡說道。
“你們就是被老板帶成了濫好人。”申天賜不屑的說道,“看看周從文,一言不合飽以老拳,這脾氣我喜歡。”
“嗬。”
“你這種態度就不對,看不順眼就乾他!”
“還真是很好奇呢。”柳無言不在飽以老拳上糾纏,他對老板和周從文的手術更感興趣,“本來以為老板會來,當麵聽老板的講解會更好一點。誰知道國內出事,老板……”
說著,柳無言搖了搖頭,“老板都八十了。”
“老板求仁得仁,我估計這次要是馬革裹屍,或許正順了老板的心意。”
柳無言聽申天賜這麼說,微微一怒,抬手作勢,但隨後頓住。
申天賜說錯了麼?沒有。他說的都是實話,老板的確會這麼想。
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真要是能死在醫院,死在手術完成的那一刻,或許老板這一生一世就沒什麼遺憾的事情了。
兩人各懷心事,信步來到一家中餐館,點了幾樣菜。
老板的事兒不能說,也不想說,最後話題還是落在小切口、一站式的搭橋手術上。
雖然柳無言等老板來評審的時候詳細了解情況,但多少也了解一些情況。
兩人相互參照,一邊按照了解的隻鱗片爪拚湊、一邊猜測,聊的倒也開心。
“要是手術能簡化一下就好了。”申天賜最後說道,“雖然老板已經把手術徹底簡化,可就一站式那一步,不知道多少醫院、多少醫生都邁不過去這個坎兒。”
“頂級手術,不可能所有醫院、所有醫生都掌握。頂級醫院能做就可以,老板最起碼指明了一條路。”
“我猜啊,老板會兩條路,一個是一站式,一個是分站式。水平不夠就做分站式唄,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