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些原因,現在南十字船隊的房間非常稀缺,能夠有一間房也算是好事了。
而且這大半年的時間,劉銘住的一直都是廉價旅館,所以這房間的配置對他而言也不算低了。
劉銘將外套掛在衣架上,坐在床邊“阿鶴,她們沒有教你奇怪的東西吧。”
申鶴卻沒有著急坐下,在劉銘的疑惑中,她以鴨子坐的姿勢跨坐在劉銘腿上。
雙臂環在他的腦後,同時向他靠近,想要整個人貼在他身上,不過並做不到。
這個距離兩個人的呼吸交錯在一起,劉銘隻感覺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四目相對,申鶴的眼中依舊平靜,她完全沒有理解劉銘此刻的處境。
“阿鶴,這是她們教給你的嗎?”劉銘壓著聲音問道。
“嗯,她們說這樣你會很高興,你的臉很紅,哪裡不舒服嗎?”
申鶴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看著他,每句話的吐息都吹拂在他臉上。
此刻劉銘也確定了,申鶴身上真的有很好聞的味道,無法形容,但就是很好聞的味道。
這種味道隨著每一次的吐息撥動著他的神經,同時也在一點點侵蝕他的理智。
“我很高興,臉是高興紅的。也沒有不舒服,就是有點頂不住”
“頂不住?她們也說過類似的話。”
“那幾個人”劉銘有些咬牙切齒,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申鶴趕快下來,不然就真的頂不住了。
“那,沒有其他的事了吧。”
“還有。”申鶴看著他,眼神飄向他的嘴唇。
“晚安吻,不曾試過,想要。”
劉銘萬萬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申鶴會提出晚安吻,不用想,肯定還是那三個人教的。
昏暗的燈光下近在咫尺的絕美麵龐,淡淡的微笑,這也是隻在他麵前才會露出的樣子。
懷中的溫柔讓他的理智在漸漸崩潰,衝動也愈發強烈。
但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現在不能答應,這個狀態答應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他想要的不是一時衝動,而是循序漸進。
“可以。”
得到允許,申鶴嘴角也不由自主浮現出微笑,劉銘並沒能看到,因為申鶴已主動吻了上來。
申鶴的吻一如既往,似要相融般純粹,沒有其他任何雜念。
她的胸中升起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衝動,這種感覺很奇怪,但並不討厭。
但這一切的一切徹底地摧毀了劉銘的理智。
他強橫地奪回主動,連她夾雜著痛苦的聲音都沒有注意到。
直到申鶴的聲音將他的理智重新喚回。
“銘,晚安吻還需要吻脖子嗎?有點疼”
劉銘的動作呆住了,看到眼前明顯的紅印,他這才注意到自己在做什麼。
抬起頭,申鶴看向他的眼神中隻有著些許疑惑,沒有厭惡,更沒有其他的欲望。
她真的隻是想要一個晚安吻,雖然她對吻的理解有一些誤差。
“阿鶴,對不起,我”
說著,劉銘想要從這讓他不知所措的情況中脫離出來。
申鶴抱住他的頭把他拉了回來,將他攬入懷中。
“不用道歉,”申鶴平淡卻帶著溫柔的聲音從上麵傳來,“我不知道戀人之間應該做些什麼,怎樣才算親近,我做錯了你就告訴我。”
“你沒有錯”劉銘的聲音有些模糊。
再等等吧,給申鶴同時也是給自己一些適應的時間,劉銘這樣想著。
屋外傳來零星的腳步聲和交談聲,這裡也確實不是合適的地方。
感受著申鶴的“洗麵奶”,感受著申鶴溫暖的懷抱,兩人就這麼靜靜呆著。
劉銘漸漸平靜下來,申鶴的懷抱有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這是在他的記憶中不曾存在過的安心感。
“阿鶴,喜歡你”
輕聲喃呢著,意識卻漸漸遠去,在這讓人沉醉的安心感中,聽著申鶴有節奏的心跳聲,劉銘漸漸睡去。
察覺到懷中的戀人睡去,申鶴慢慢側過身,讓劉銘側躺在床上,不過依舊保持著擁抱。
稍微歪歪頭,輕輕靠在他的腦袋上,白色的發絲和黑色的發絲交錯。
申鶴緩緩閉上眼睛“銘,我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