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
孟芷柔咬牙切齒道。
這蕭文進就是故意的,在這吃癟,故意如此,不外乎是想要她親自道歉,往遠一點說那便是想要以振夫綱。
嗬!
一個廢物,真覺得配得上她?
隻是皇後娘娘怎會這般上心?
“小姐,怎麼辦?”劉管家低眉詢問著,若是傳出去,孟家連皇後娘娘備的禮物都看不上,隻怕是有人做文章啊。
“什麼怎麼辦?”
“我可有說過瞧不上那禮物?是這蕭文進瞰亡往拜,不夠誠心!”
孟芷柔冷喝著,話落,瞧了一眼李旦:“隻是三皇子,皇後娘娘怎會對蕭文進這般上心啊?”
這話一提,李旦心中更加的惱火,也沒有任何在這孟府的心思,畢竟他剛才可是說了這禮物不好的壞話,母後若是知情,以母後的性格,倒也不會說什麼,但是父皇若是知曉呢?
一瞬間。
心中滿是煩躁,都是這蕭文進。
“他得意不了太久!”李旦隨意的撂下一句狠話,然後對著孟芷柔告辭離去。
待李旦離去。
劉管家便是上前詢問。
“小姐?要不要我前去國子監知會一下老爺?”
這事可大可小。
“不必了!”孟芷柔已經是想開了:“那蕭文進不會將禮物退回去的。”
她還真的不信這蕭文進把禮物退回去,借此來告她的狀。
那樣,蕭文進也知道是什麼結果。
她還真的不信這蕭文進剛才所言,都是真心的,這門婚事,他蕭家可是高攀,更何況是她!
不過是不想失了鎮國公府的顏麵罷了。
可笑。
...............
而街道巷子中。
商賈雲集,販夫走卒,三三兩兩走動著,雖然是冬季,但比肩接踵的人群,好似也是驅散了寒氣一般,若不是青瓦上麵還掛著白雪,尚看不出分毫。
“賣炊餅,剛出爐的炊餅!”
“糖畫,糖畫,剛作好的糖畫。”
“喲,這位爺哪來的,打尖還是住店?”
“咱這會不書接上回了,咱就說說當今聖上給那鎮國公之孫蕭文進賜婚一事...........”
馬車內,聽到說書先生的這話,蕭文進才是掀開了一旁的簾子,然後有些好奇的詢問:“馬爺,聖上賜婚一事,這些是可以隨便議論的嗎?”
雖然在這乾都十幾年了,但是他先前三點一線的,倒是也不知情這些,在他看來,這些百姓可以私底下討論,但那到明麵上,就有些容易落人口舌,甚至下牢獄都有可能吧。
馬爺笑嗬了下問:“公子,這城中因為先前幾年大乾征戰,不少青樓賭坊都被關了,本就缺少相應的解悶之地,說書反倒是盛起,隻不過啊這多了之後,聽書的也就分散了,這賞銀自然也就少了,然後便有說書的有時候提提聖上旨意,而聖上旨意,一旦有人開頭,就有人跟著討論,聽的,看的也就多了,至於會不會下牢獄,這上麵對這方麵鬆懈多了,隻要不是大不敬的話,但也無傷大雅。”
蕭文進點點頭,望著遠處那圍著水泄不通的人群,心中暗暗記了下來。
而馬爺則是詢問著:“公子,咱們這些禮物,真就還給皇後娘娘?”
蕭文進笑了下搖頭道:“自然不需要,好歹也是娘娘的心意。”
末了,蕭文進又是看向皇宮的方向,喃喃道:“就算是不退,陛下娘娘怕是也清楚一切,倒是不需要那麼刻意的退回去讓他們為我出氣。”
“當然,也不需要替我出氣,隻要陛下和娘娘知道那孟芷柔的態度便可。”
馬爺歎息了一聲:“國公還有侯爺不在,便瞧不上公子,若是還在,那孟家女如何也不敢瞧不起公子!公子,你受委屈了。”
蕭文進淡淡道:“馬爺,我可沒有覺得委屈,反而覺得一身輕鬆。”
馬爺愣了下,跟公子生活那麼久,也頓時明白了。
公子誌在戰場,而若是有家眷,反而讓他人擔心,自己也要為其擔心,舍不得一身剮!
隻是........
“公子,你可是在靈前說過,要為蕭家留後的.......”馬爺笑嗬嗬道。
“馬爺,你家公子可不是去送死的,你是不是盼著本公子戰死,然後繼承國公府啊?”蕭文進打趣道。
“哈哈哈!”馬爺靠在車廂笑道:“公子說笑了,我這一身老骨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追隨國公而去嘍。”
“你啊,能長命百歲。”
“願如公子所言,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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