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婉一番批評，把教師都批得不敢回話。
“說話！”
麵對嗬斥，為首教師吞了口唾液，帶著難色苦笑：“書記，我們也知道這樣不對，但我們這樣做也是被迫無奈啊，財政不給錢，我們拿不到欠發的工資，難受啊！”
“什麼叫難受？你們難受，就可以讓彆人跟著你們一起難受嗎？！”
“何況，工資欠發的事，是今天就一定能解決的嗎？”
“今天才星期幾，是發工資的日子嗎？你們就算要拿工資，也得等月尾會計工作完了才能一塊領，羅主任之前不是已經幫你們都記錄好了嗎？”
趙清婉此言一出，在場幾個教師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為首教師眉開眼笑：“書記您說的是真的嗎？欠發的工資，月尾能一塊領？”
“你在笑什麼？”趙清婉麵色頓寒，“聽到能領工資，現在會笑了是吧？我跟你們講，你們今天鬨事，讓我很不高興，我還聽說你們打人，為人師表，毆打他人這種事，你們也做得出來？”
“打人固然不對，可是書記，我們也不是無端打人，主要是那個副局長，叫什麼王寶財，他太欺負人了，我們問他工資什麼時候補發，他居然懟我們，叫我們滾，還說什麼，再鬨下去，我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你在胡扯什麼？”趙清婉不悅皺眉，“這麼大逆不道的粗話，是一個乾部敢說出口的？”
“書記，我沒胡扯啊，這話真是王寶財說的！剛才大夥都聽到了，他們都能作證！”
其餘教師紛紛點頭附和。
趙清婉麵色一沉，冷喝一聲：“王副局長在不在，進來！”
門口圍著的人群讓出一條路，王寶財捂著青腫的麵頰怯生生進門：“書記，你聽我解釋，我……”
“你想解釋什麼？你身為乾部，權力和地位都是人民賦予的，理應為社會服務，卻對民眾大放厥詞，張嘴就是粗話，你說你錯了沒有？！”
“書記，你先聽我解釋，這主要是……”
“我讓你解釋了嗎？我在問你，你錯了沒有？！”
“我，我錯了，可是……”
“你還有什麼可是？！”趙清婉的眼神犀利如刀，把王寶財瞪得魂都快嚇飛了，“犯了這麼大一個錯誤，我讓你寫檢討，都算是罰輕了，如果按紀律處理，你是要被撤職的！”
“我？撤職？！”王寶財嚇傻了，“不是，書記，這罰的會不會太重了……”
“你覺得我罰重了？”趙清婉眸光一閃，“那行，我換個人來問，李部長你過來！”
人群中走出一名滿臉無辜的男子。
陳遠認了出來，那是縣組織部部長兼縣委常委的李勁。
“李部長你說，針對王副局長犯的錯，將他撤職處理，算不算罰重？”
李勁謹慎回應：“我覺得，罷免乾部的事，還是得拿到人大、常委會上討論。”
李勁水平極高，利用人、大當了擋箭牌。
然而趙清婉卻換了個詢問角度：“王寶財兩年前當任副局長，當初是不是你給他做的考察工作？”
李勁表麵毫無神情變化，實則內心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