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出現的很突兀，或者說，對於老者和曹慧的修為來說，方塵的現身非常突然。
內景地在虛空之中行進，是會有虛空漣漪泛起，修為高絕者，均能察覺到這一股氣息和動靜。
除非對方是來自更深層的虛空，但二人剛剛所感受到的氣息是，方塵僅從第一層虛空而來，可為什麼他們無法提前察覺？
兩人自是不知道方塵如今行走虛空，已無需駕馭內景地。
內景地被他煉化，他自身就是內景地，與虛空融洽相處，即便會有一絲動靜，也比以前小上許多許多。
都無需刻意去隱藏氣息。
“方塵，你出關了？”
曹慧眼中露出一抹喜色：
“此次修行，可有進展？”
“有一些進展，但不多，煉化內景地是水磨工夫，如今雖掌握了其中法門，但還需要多年打熬。”
方塵拱手道。
曹慧輕輕點頭：“是這樣，如今五天之中得到功法的聖者也都得到了一種共識。
那功法的確能把內景地煉化到肉身之中，但也的確需要長時間的打熬才可。”
頓了頓，她突然看向那老者：
“老祖，方塵已經出關，您可以走了。”
老者沒有離去，隻是皺起眉頭，隨後突然衝方塵道：
“方塵，老朽曹氏曹國器。”
方塵笑著點點：“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回去代我跟火燧祖師問一聲好。”
曹國器麵色微變：“方塵，你身為人族，心中對火燧祖師竟無半點敬意？”
他聽出方塵的語氣很隨意，而這本不應該！
方塵淡笑著，沒有說話。
曹國器神色變幻了幾下，才沉聲道：
“我知道你與火燧一脈曾發生過一些不愉快，但那些隻是小事。
你明知道火燧祖師不希望人族學子走官階晉升之路，但你還是走了，祖師可有出麵攔你？
沒有，那是因為他對小輩寬容。”
方塵依舊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