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情季少夫人難追!
季冰緊蹙著眉頭,給林思思穿好內衣,又到牆邊的簡易布衣櫃,拿了件白色圓領t恤。
套好衣服,他前去開門。
是有過一麵之緣的林義,身後跟著一女警員,兩人都穿著深藍短袖警服。
季冰黑下臉道“有事?”
林義挑挑眉,望望站小木桌旁紅著眼睛的林思思“你不會擅闖民宅吧?”
“我老婆給我開的門,你有意見?”季冰伸手杵著門框,把門給擋嚴實。
林義看看黑襯衣黑西褲藍領帶扯鬆了的季冰,亮出警員證“我找林思思,麻煩你讓讓。”
“我老婆沒空。”季冰邊說邊關門。
林義一隻腳擋住門框,門擠壓著黑皮鞋反彈回來。
“妨礙執行公務,可以請去警局喝茶。”女警員冷聲道。
林思思一聽,趕緊跑上前,拉開季冰“我願意配合。”
“那現在方便嗎?”林義微笑道。
“不方便。”
“我方便。”
“你要跟我回家。”
林思思懶得再說,換上小白鞋,拿上掛牆上的棕色小挎包就走。
季冰立馬跟。
女警員抓著林思思胳膊在左,林義在右,兩人像押犯人一樣大步往前。
季冰長手一撈,摟上林思思腰,擠開林義。
女警員瞪眼,想理論,被林義擺擺手製止。
季冰摟著林思思,慢步走進電梯。
林思思想推開,又擔心他真可能把自己自首了,低頭看自己的小白鞋。
旁邊鋥亮的黑皮鞋,純手工牛皮,乾淨無褶皺,昂貴得可以買幾百雙小白鞋。
量身訂做的合身西褲襯衣,更可以買她家居服的上千套。
這樣的雲泥之彆,她一個孤兒要怎樣才能爭得孩子的撫養權。
當初藏起孕檢單離開,就是為了不被他發現腹中子。
現在他知道了,以季家三代單傳的子嗣稀缺,一定會要這個孩子。
林思思輕輕捂住肚子,眼神堅定。
那又如何?
寶寶還在肚子裡,她還有時間逃走。
怪就怪她不該還有留戀,選在這個可以望見季家醫院頂樓休息室的公寓。
那間休息室曾經再怎麼溫柔鄉,都是過去式。
想必這一個多月,已經有彆的女人住進去。
一想到那張溫情綿綿的大床上,已經被彆的女人滾床單,林思思頓感惡寒。
她向旁邊挪,季冰立馬收緊手臂,把她摟懷裡。
淡淡青草香繞鼻,溫柔得像春日下的綿延草坪。
她以為這片青綠獨屬於自己,不成想可容納好多人在上麵打滾嬉笑。
叮——
電梯到了一樓開了門,兩名黑衣保鏢各站一邊,鞠躬道“季院長。”
“上去把思思的東西,收拾好帶回去,”季冰邊說邊遞過去一把鑰匙,“一件彆落。”
“是。”
林思思愣愣看著保鏢手裡的黃銅鑰匙“你怎麼有我公寓鑰匙?”
林義一聽,摸一下劃過左眉的豎疤道“是季院長偷了你的鑰匙嗎?”
“不是……”不能讓警察抓季冰,不然季家醫院的聲譽會受影響。
見保鏢進了電梯,她喊道“等等,不準動我東西。”
林義又道“是季院長強迫你什麼嗎?”
“沒有……”
“思思的意思是彆把東西弄壞了,”季冰微笑,“都細心點。”
“是。”保鏢關門上行。
林思思張張嘴,看看林義似乎等著她控訴季冰的罪行,抿住嘴。
季家二老從沒嫌棄過她孤兒的出身,她不能敗壞季家名聲。
來到一輛白色警車前,林思思伸手拉車門,被季冰拉回。等女警員打開suv後座門,他才扶她上車。
“……”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架子了?
以前明明溫和謙遜,從不給人臉色的。
女警員坐副駕駛,林義開車,時不時通過內視鏡看林思思一眼,欲言又止。
“想瞎了,繼續看。”季冰冷冷道。
林思思吃驚看他,他又溫柔一笑“對付流氓,就該以暴製暴。”
“……”
不知道剛誰最流氓!
林思思把臉轉向車窗,懶得看季冰明媚的笑容。
都要去警局了,還一臉輕鬆,隻有季家公子了吧。
不知道要她配合什麼,她明明什麼壞事沒做過。
這段時間她飽受孕吐折磨,偶爾下樓到附近超市買點食材,幾乎不外出。
寶寶今天似乎感知到爸爸來了,異常乖順,一點不攪胃。
一個多月的孕吐,突然就好轉了。
清新的草香,清新如冬日暖陽,輕易驅散了孕吐的浮躁。
林思思盯著腰間季冰一下不鬆的手,壓了心口一個多月的大石不斷下墜,卻落不到底。
本想再不相見,默默將美好的初戀埋心底,撫養曾經愛情的結晶長大成人,過完平凡的一生。
如今,還是相見了,還是必須麵對他劈腿學姐的心酸。
“思思,不要亂想。”季冰湊耳畔輕聲說。
溫熱的呼吸灼燒耳朵,林思思啪一下推開他臉。
女警員轉頭看來,林思思望向人來人往的街道,避開探究的目光。
季冰冷冷看女警員一眼,盯向瞥向內視鏡的林義“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就問。我愛人身體不適,需要休息。”
“事關緊急,我們需要林思思女士的配合。”
“林思思是我妻子,請喊她季夫人。”
“……我們需要單獨詢問季夫人一些情況。每拖一天,失蹤的危險就越大。”
“誰失蹤了?”林思思問道。
“到警局再說,快到了。”
林義避而不答,林思思看向季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