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平地,他摟緊她腰,帶她走到大廳中央,接受一波又一波的人,來祝福百年好合。
十幾波後,身穿黑色西服裙的吳雨夏,端著紅酒杯來了。
“思思,要幸福。”她說,“我會看著你幸福。”說完一飲而儘。
“夏姐……”她不禁淚流。她沒有娘家,但她有把她當妹妹的吳雨夏。
“今天不可以哭,”她抹抹她眼角,“大喜之日,要甜甜地笑,就會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她就更想哭。吳雨夏靠近她說,“今晚早點睡,彆太累。不喜歡的事,可以拒絕。他敢強迫,打我電話。”
她點點頭“我們要早睡,晚上要去草——”
“秘密不可以說。”正和校長說話的季冰,忽然轉頭,輕咬她耳朵。
校長笑出慈祥的眼角皺紋,向她舉杯,小酌一口,然後應季冰要求把吳雨夏給拉走了。理由是怕吳雨夏太開心喝多了,沒人送。
踩著高跟鞋,足足站了3小時,她終於被季冰抱進了南苑新房。
她一看到鋪著大紅鴛鴦喜被的大床,就撲了上去。她伸了伸快失去知覺的雙腿,感覺活過來了“季哥哥,我不喜歡穿高跟鞋,比軍訓一天的正步走還累。”
“那下次穿平跟,嗯?”他親親她額頭,又親親臉頰。
“還有下次啊?”
“婚禮再穿一次,嗯?”他親到了她下巴。
“這個禮服,我也不喜歡,”她抬抬被禮裙包住的腿,“好長,不好走路。”
“那脫掉。”他伸手到她後背。
“等,等下……”
滋啦一聲,拉鏈從背部開到了腰。
“季,季哥哥,拉,拉鏈……”
“嗯,我拉開的。”他托住她背,扶起她。“我寶貝不喜歡穿,當然要脫掉。”
“其,其實還蠻喜歡的……”
“其實剛拉鏈不是我拉的,裙子壞了,不能再穿了。”他邊說邊托起她屁股,而後刷一下,大紅的禮裙就飛到了木地板上。
“季,季哥哥?”她趕緊撲進他懷裡,拉著他的黑色西服遮住自己。
“嗯?我在呢。”
“晚上的機票是幾點?”
他看一眼手表說“正好10點整。”
“現在?”
他點頭,扯掉領帶“但沒關係。”
“來不及了……”好不容易才訂的機票,“能改到明天嗎?”
“為什麼要改?”他拍拍她緊抓他胳膊的手,“先鬆一下,脫掉才能趕上。”
她乖乖鬆手,然後後知後覺想起自己隻穿了內衣,趕緊爬進被子裡。
而他,脫了西服,開始解襯衣的扣子。
她縮進被子,露出雙眼睛。
他盯著她微笑。襯衫褪去,露出他精壯的胸腹。
“急了嗎?”他的嗓音沙啞,像初夏的陽光,鑽進被子,躁動她的心跳。
“我怕趕不上。”
“不怕,我會等你。”他的手伸向了腰間的皮帶。
哢嚓,扣鎖打開,他咻一下抽出。
她趕緊拉上被子,蓋住頭。不是要趕飛機嗎?為什麼還要花時間換衣服?西服不適合去草原嗎?
心跳不要命似的瘋狂加速,她輕輕喚“季哥哥,你換好了嗎?我還沒有換,我沒有衣服……”
無人回應。
她等了會,慢慢拉下被子。床邊無人,頭頂的半月形水晶燈滅了。床頭櫃上的暖黃筒燈亮著。
“季哥哥?”她撐起身子喊道。地上的衣服還在。
“季——”
“我在。”後背忽然貼上了滾燙的身軀,“急了嗎?”
她吃驚地轉過頭,他就吻住她唇。
不同於往日的溫柔纏綿,他的丹鳳眼裡似冒出了餓狼的綠光,她成了他的懷中食。
這一吻後,她再沒說出過完整的一句話,除了“季哥哥”和那讓她無地自容的喘息——她拚命壓製,但耐不住他雙手和嘴巴的挑逗,一聲高過一聲地從喉間溢出……
不知道被翻來覆去多少次,她精疲力竭,昏昏欲睡。
他擁緊她,親親她耳朵說“一起馳騁的感覺,怎麼樣?”
她打了個激靈,睜大眼道“大,大草原……是,是大床?”
他輕笑,而後搖頭“是你呢。”
“我,我?”
“我心馳神往之地,非你莫屬。廣袤的大草原,都不及。”
“嗚,你騙我,嗚嗚……”
“噢噢,不哭,怪我,親親,親親哦~”
“不要,我要去大草原,嗚……”
她都期待一年了。“嗚嗚,我要打電話給夏姐,我要回家……”
“不打不打,我們現在在家呢。”
“不是,嗚,我不要和騙子住一起……”
“沒有騙,等領證了,就帶你去,好不好?”
“真的?”
“嗯,隻帶你馳騁。”
“你又想騙我,嗚……”
“我發誓,我隻愛你,隻願和你一起馳騁大江南北。”
溫柔軟綿的話語,輕輕包裹住一直在尋避風港的孤心。
“季哥哥,我也隻愛你。”她抱緊他。
“那快親親我。”
她親上他唇,而後被他含住,卷起一陣狂風暴雨。
纏纏綿綿到深夜,皎月照進紗簾,一室春光。
直到破曉,她終於體會到腹上死的真意。
“但我是腹下……”
迷迷糊糊說完這一句,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日上三竿時,她睜開眼,季冰給她糾正“不叫腹下,學名是胯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