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他們就是有意要隱瞞身份,連神通方麵都考慮到了,不是臨時起意。”
方塵輕輕頷首。
“這自然不是臨時起意,從秦無慎老師出了事,這些人就在處心積慮謀劃了。”
韋練元沉聲道。
“兩位老師,我雖是大司刑,但現如今出手之人身份不明,請我來此,隻怕也派不上用場。”
方塵衝二人拱了拱手。
大司刑的作用,相當於法官,乾一些得罪人的活。
而眼下這個情況,明顯與他的職責不符,對方總不能知道他隨時都能找出突襲秦桃之人的身份吧?
“大司刑,今日既然請你過來,方方麵麵的事我們自然是考慮到了。
如今人還未來齊,等人來齊,大司刑儘管行司刑之法,餘下的,我們來解決。”
韋練元沉聲道。
方塵神色一動,便輕輕頷首,隨後立於一旁靜默不語。
玄星等人暗中打量著方塵,眼神多少有點複雜。
誰能想到一個才拜入玄暉學府兩千年不到的後輩學子,在這短短時間裡,能取得這麼多優異的成績。
甚至連帶整座人族學院,都因此受益匪淺?
大概半個時辰後,陸續又有幾位老師帶著門下受傷的秦氏子弟來到九極山。
他們到場後,先與韋練元二人拱手致意,然後便與方塵打了個招呼。
那些受傷的秦氏子弟一個個麵色鐵青,與秦桃一樣並無生命危險,但內景地的損傷,隻怕很難彌補了。
除非有純血菩提這種東西,或能恢複傷勢。
對他們而言,這等於斷了他們的聖路,以後的前程將會變得黯淡。
又過幾個時辰。
餘下遇襲的秦氏子弟陸續到齊。
大殿之中,僅僅是各大山頭的老師就站了十幾個。
秦坤,秦亂,秦月三人也來到九極山,看他們的臉色,傷勢隻怕不會比秦桃輕上多少。
“這次那些人太過分了,整整十三名秦氏學子遇襲,斷了他們的聖路,這不僅是在打我們這些做老師的臉,也是在打我們玄暉學府人族學院的臉。
是在打火燧一脈的臉。
你們說,這讓我們如何交代?
外人若是知曉此事,說學子在我們這些老師的庇護之下都能被人害成這般模樣。
我們的臉往哪裡擱?”
一位山頭老師語含怒意,說話的時間眼中的寒光閃爍不定。
“一定要他們給個交代!”
“對自己人下手,屬實太過可惡!”
也有幾位老師開口附和,但其餘老師卻是沉默不語。
他們雖然也要為門下弟子討一個交代,但他們顯然已經明白這件事的更深層含義。
對他們而言,最好的方法就是抽離自己,既能解決此事,又不用沾染此事的因果。
時間又過半個時辰。
大殿外突然傳來一股強悍的氣息。
韋練元等人紛紛走出殿外,神色恭謹的迎接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