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放陳瓷!
“那就自求多福吧。”
古孟仁聽我說出了這幾個字以後,臉上的表情彆提多豐富了。
“啥意思?”
“不是,岑大師,你不能這樣,見死不救啊。”
像是在懸崖邊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古孟仁死死地拽著我的褲子。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古孟仁的手甩到一邊。
“可彆,我可不是什麼大師,古大師,我就是個毛頭小子,我……”
啪——
啪啪——
我話還沒說完,古孟仁的左右兩邊臉上,就各留下兩個掌印。
看得出來,狠勁抽的,沒有留下任何餘地。
嶽川顯然也沒有想到,古孟仁能在自己徒弟,還有他這個外人麵前,左右開工的給了自己兩巴掌。
其實剛剛看見古孟仁的那個架勢,我也知道這人要麵子。
現在要不是嚇破了膽,估計也乾不出這種自打臉麵的事情。
那句話怎麼說的,好死不如賴活。
丟人怕什麼,有命在比啥都強。
古孟仁這麼想,我也這麼想。
就在我思考著,這件事能不能乾的時候,古孟仁又有了新花活。
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我的麵前。
“岑大師,是我有眼無珠,之前在言語上多有冒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千萬彆跟我一般見識。”
雖然古孟仁這個人,有點討厭,但是年齡在那擺著呢。
這一跪,我都怕折了我的壽。
“你先站起來,有話好好說。”
古孟仁沒有挪動位置,一副好像我不答應,他就不起來的樣子。
“那你自己在這跪著吧,我走了。”
看著我作勢轉身,古孟仁急忙站起來。
“大師,大師,岑大師,你彆,咱們好好說。”
在古孟仁又一次準備拽著我褲子的時候,閃了閃身。
拽褲子這都是什麼毛病。
“你好好說就好好說,總拽我褲子乾什麼。”
“要是跪在地上那麼有用的話,你乾什麼不給章曉跪下。”
古孟仁的臉上訕訕地笑著。
“是,是,岑大師說的是。”
我看了看不遠處的棺材,棺裡還傳出咚咚咚的響聲。
難怪剛剛我掐卦的時候發現裴育,似生似死。
原本壽命沒到,卻強行被章曉衝散了魂魄,可不是似生似死。
如果要不是裴育做出那檔子事情,我現在沒準還覺得他有點可憐。
魂魄不在的時候,彆說他躺在棺材裡,就算是他啃咬死屍,也都隻是無意識的。
可是裴育的好師父偏偏給了我他的生日時辰。
我把裴育的魂魄召了回來,情況可能就不一樣了。
雖然不能保證三魂七魄都已經回到了裴育的體內,但是至少讓裴育感覺到痛苦和無儘的恐懼。
可是想到裴育對章曉做的那些事,這點報應,也算是他應該受的。
“除了三個人抬棺以外,還發生過什麼了?”
“章曉呢?”
我看向了晨澤,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章曉。
否則光是血月懸,抬陰棺,在拖下去恐怕我不一定能救古大師,搞不好自己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