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放陳瓷!
“你怎麼這個時間來了?”
剛剛我還想著為什麼宋玉生沒讓嶽川過來。
卻沒想到現在嶽川就急衝衝地跑了進來。
可是這個時間……
“岑放,出事了。”
嶽川神情嚴肅,嘴角甚至都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我現在最聽不得的三個字就是出事了。
“怎麼了,宋……”
“不是宋總,是彆人。”
“我們先走,路上再說。”
我沒有讓陳瓷跟著,囑咐好陳瓷關好門,跟著嶽川就上了車。
“你還記得那天我和你說,在給裴育入土的時候,有人和我說感覺周圍的環境有點怪麼?”
“記得,怎麼了?”
“他死了……”
嶽川說得很平靜,但是我分明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驚恐。
“而且死的不止他一個,宋總已經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今天去了南望山上的普陽寺,對外說是清修,但是實際上是為了避一避。”
我點了點頭,難怪,難怪今天宋玉生沒讓嶽川來找我。
“你說死的不止一個,除了那個男人還有誰?”
“還有兩個也都是那天晚上參與下葬裴育的。”
我現在才知道嶽川為什麼眼神中能夠表現出那麼驚恐。
因為那天晚上嶽川才是帶頭的那個。
我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平安符,遞給嶽川。
“沒事兄弟,這個你帶著,就算是閻王爺要你的命也得留下三分薄麵。”
這句話其實是我誇張的安慰嶽川,卻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成了真的。
嶽川仔細地將平安符收到了自己的衣服兜裡,眼裡的神色好像平靜了很多。
“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他們幾個人死了,和宋總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宋總要避到寺廟裡去?”
“因為,他們死的實在是太詭異了。”
嶽川臉上的表情還是緊繃著。
最後在一個亮著紅燈的路口停了下來,看著上麵紅色數字的變化。
嶽川從包裡掏出來一支煙遞給我。
“富春山居?”
以前兆叔接待過一個老友,看上去是個挺有錢的小老頭。
當時也給兆叔留下了這麼一盒煙。
我還記得兆叔沒抽一口都肉疼的樣子,但是還是欲罷不能。
“這個煙挺貴的吧?”
嶽川原計劃打火的手,忽然頓了一下。
顯然沒有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為什麼我的注意力是放在,這支煙的價錢很貴上麵。
“嗯,還好。”
咬著煙,從嗓子裡發出了幾個字音,嶽川將手裡的煙點燃。
把打火機遞給我的時候,我則是推拒了回去,沒有將煙放在嘴裡,而是放在指尖把玩。
嶽川也沒有勉強,將打火機放在車裡,我能觸碰到的地方。
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對著打開的車窗儘數地將煙霧都吐了出去。
“因為他們死得太詭異了。”
“嗯?什麼?”
外麵夜風吹得有些急,嶽川的聲音有些小,全都散在風裡,我壓根就沒聽清他在說些什麼。
在變燈之前,嶽川猛吸了兩口煙,然後將車窗關上。
車子緩緩地起步,向城市的邊緣駛去。
“因為他們死的簡直是太詭異了。”
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剛剛嶽川對著窗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
詭異。
死得太過於詭異,所以讓人心生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