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的話,受教了。”說完這話,梁公公並沒有去接寶玉遞過來的銀票,帶著兩個小太監直接走了。
兩人的對話有些莫名其妙,聽得周遭的人雲裡霧裡。
寶玉也是半天沒有說話,站在中軍帳裡仰望帳篷頂上橫七豎八的篷條,很出神。
眾人非常自覺地從中軍帳退了出去,隻留下兩位夫人。
寶釵說道“這樣的官,不做也罷,做多大的事挨多大的猜忌……我看退下來,踏踏實實經營咱們的商行商鋪,就挺好。”
“有口句話說得透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同樣,人在朝堂,也是身不由己啊。就算俺們不在朝堂,什麼都不做,同樣也不會讓皇家放心。退,往哪兒退?你們告訴俺……”
“按儂的本心做就是了,管它做什?”黛玉很平靜地說道,“先做好咱們的強盜……遏必隆大人帶著太皇太後和小皇帝的十五萬部隊出關,他也想做強盜呢……”
聽到這兒,寶玉突然一下子醒了過來,強盜從來都是挨剿滅的,如果自己做了強盜,“偶遇”遏必隆的朝廷大軍,被非常偶然地剿殺了,這也非常正常……關節原來在這裡。
難怪太皇太後和小皇帝要批一個大大的“準”字。
再說了,當強盜的能有幾個有好下場?
就算是為伊麗莎白女王立下汗馬功勞的德雷克船長最後不也是落了個飽受猜忌的下場。
“如果俺和遏必隆乾了起來,必將是一場大仗……遏必隆在東北經營多年,而俺也差不到哪兒去,再加上一個在後麵虎威尚存虎牙還在虎視眈眈的鼇拜……新老勢力絞在一塊兒……誰受損都是朝廷的幸事……太皇太後,你好算計啊……”
想到這兒,寶玉頭都大了。
“來人,速請兩位公主來帳前議事!”
長公主和倭人皇女天香公主姍姍來遲。
長公主捧著剛微鼓的小腹,在薛大傻子小心挽扶下,挪動著蓮花步搖曳著走了進來。
你才懷胎兩個多月,做給誰看?
而天香公主更是踏著日本小女人的碎步,在年土堯的陪同下,一步一趨,低眉順眼地走了進來。
年土堯這個小家夥在後麵看著天香公主搖曳多姿的腰身,眼晴都瞪直了。
這是打仗的樣子嗎?
這不是來旅遊來了嗎?
見自己的兩個徒弟居然禦了甲,穿著“休閒”的皮裘,由不得心頭冒火。
“俺不生氣,俺不發脾氣……瞧老子這兩個寶貝徒弟……見著女人就是這個熊樣子……有其師必有其徒啊……奶奶的,俺怎麼把自個兒也罵進去了……”
寶玉還是沒有忍住心頭的大火,喝叱道“來人!把兩個孽徒拖出去,重打二十軍棍!”
長公主一聽,急了。
“且慢!總督大人,薛蟠犯了哪條軍令,要打二十軍棍?”
“身為軍人,來中軍帳不穿戴好戎裝,該當何罪?”
“小賈大人,如果你對本公主遲到惱火了,就罰本公主就是了……你也不用這樣作法,殺雞給猴看。”
“好,罰薛蟠開出軍籍,永不啟用!”
年土堯趕緊拉著薛蟠下跪道“徒兒這也是在打仗啊,搞定倭人皇女,這也是一場戰爭……”
寶玉冷笑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同樣的,開除軍藉,永不錄用!”
眾人傻了眼!
為啥要開除兩個徒弟的軍藉,請看下一回合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