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極寒之體_衛霜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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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極寒之體(1 / 2)

衛霜!

上官漣蕊推開醫館的木門,一陣風似的進入,打發走了裡麵的人,後麵跟著趙子雲抱著許冰淩。

“你們三個,該上哪上哪去。”上官漣蕊見衛霜、萬暮白、葉挽君跟來,“有事等我回去再說。”

“師父我就是覺得該跟著您才來的啊。”衛霜委屈地抱怨。

上官漣蕊噗嗤一聲,嚴肅的表情一下子崩潰了“少貧嘴,快走快走,哪怕晚些再來。”接著扔了一個瓷瓶,“給暮白的。”

衛霜做了個鬼臉,轉頭教訓起了那兩人“聽見沒,師父說了沒空還來,快走快走!”

“……不是你帶著我們來的嗎……”

上官漣蕊輕笑著,轉身把門關上,像是覺得還不夠保險,另加了一層結界隔絕聲音。

“把她放下吧。”上官漣蕊頗具威嚴地發號施令“打水。”

趙子雲一下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發覺是在叫自己,頓時哭笑不得,自從他出了軍營,還沒人這麼跟他說話呢!

趙子雲苦笑著,拿了一個盆從水缸裡打水,耳邊傳來推拉抽屜的聲聲碰撞。

“嘖。你會不會啊!這是洗手的盆!”上官漣蕊指責著。

“那……用什麼?”

“藥壺。”

“哦哦哦……”

趙子雲心裡憋屈,他確實不會,隻是這麼被呼來喝去地,他怎麼就一點火都打不出來呢!他現在就像個剛來軍營的新兵,可是他當新兵蛋子的時候火氣可大得很,為這還被教訓得不輕呢,怎麼如今一點脾氣都沒了。

上官漣蕊把藥盒裡的藥倒進藥壺裡,又拿著藥盅搗藥,把搗碎的藥材給加到藥壺裡。

“泡著。”

上官漣蕊簡單交待一句,又拿了個藥壺,把人參、阿膠等名貴藥材扔進去,又取了個藥壺扔進去一錢附子。全部加了水,“啪”地打了個響指,除了第一個藥壺,其餘的底下都燃起了火焰。

“等一個時辰。”

“哦。”

上官漣蕊又抓了幾味藥,煮了一壺水,泡了兩杯藥茶。

二人無話,隻是偶爾去查看許冰淩的情況,上官漣蕊用靈氣凝了幾根毫針給她紮上,又時不時在她身上這裡捏捏,那裡按按,許冰淩依舊沒醒,但也沒了呻吟,臉色好多了,氣息逐漸平穩,像是安靜地睡著。

上官漣蕊突然問趙子雲“她這樣的情況持續多久了?”

“這……自在下認識冰淩就是如此了。”

“她平時跟彆人動手嗎?”

趙子雲搖頭道“不,一般都是在下代勞。”

上官漣蕊調侃道“這也能代勞?”

趙子雲賠笑著,接著補充了一句“今天是我認識冰淩以來第一次真正動手。以前哪怕是迫不得已,也絕不會出超過三招。”

上官漣蕊突然眼神一冷,質問“你們的修為,究竟是多少?”

趙子雲麵露尷尬,支支吾吾地說“這……不是明擺著的嘛……我是築基巔……”

“你是覺得我好騙嗎?”上官漣蕊慍怒地低吼,“用外力壓縮經脈降低境界,老掉牙的辦法了,瞞得過我?”

化神期的靈氣威壓散出,直逼趙子雲,封住了他所有退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上官漣蕊眼神如刀子割在他身上一樣,要說吃審,趙子雲自然不怕,可是吃審能撐下來有一方麵的原因是知道在沒有問出情報的情況下自己的性命不會有事,但上官漣蕊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果他不回答死生不問,這讓他難熬,偏偏還是個化神期的逼問,彈指間就能定生死。

正當趙子雲極力抵抗著威壓時,上官漣蕊突然把靈氣一撤,起身將先煎的幾個湯劑並入還在浸泡著藥的壺中,上武火,待水煮開又變文火。

待上官漣蕊回來的時候,趙子雲總覺得剛才仿佛在做夢一樣,慎慎地看著她,有些不敢相信。這就突然停下了?不準備問出些什麼嗎?

趙子雲趕緊提醒自己,這可能是上官漣蕊讓他招的手段。

“再等一個時辰。”上官漣蕊淡然說,眼中的冷冽變成了嘲弄,“你是她什麼人?”

“姑娘若問,在下應是她的護衛。”趙子雲恭敬地問答。

“她的修為大概是金丹七重,作為護衛,你……”上官漣蕊欲言又止,玩味地看著趙子雲,“需要我說下去嗎?”

“這……”趙子雲覺得自己額頭肯定有冷汗往下淌。

“說實話,丁卯八,彆看我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我可不是雛,也見過些世麵。你既然是軍旅出身,想必也是懂規矩的。原諒我言辭僭越,但你們如今來曆未明,我所想真的用些手段,也不是不可以。”

比起狂風暴雨般的怒吼,上官漣蕊這樣心平氣和而又暗藏殺機的話才是最恐怖的,而且又是接著方才的威逼,效果發揮到了極致。更恐怖的是,上官漣蕊說完這段明顯是威脅的話,還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衝趙子雲一笑,看得他心裡發毛。

趙子雲覺得如今刀俎魚肉分明,若要隱瞞就是在自尋死路。他反正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但許冰淩不行,她還有沒完成的使命呢!

趙子雲起身,對上官漣蕊單膝跪地,抱拳說“在下心思頑固,聽不得姑娘勸告,不知姑娘好言相勸,卻……”

上官漣蕊皺眉道“行了,免禮,坐下。就你這樣還當兵的?說這麼多廢話哪個軍官有心思聽?早就把你拉出去打個二十軍棍了。”她心裡暗笑,打一巴掌給塊糖真的百試不爽。

趙子雲賠笑一聲,低頭都不敢去看上官漣蕊,卑微地解釋著“在下確實如姑娘所言,修為也絕不止上報的境界,也比冰淩高一些。但姑娘可以放心,明日武試最後一場,在下依然會用所報的築基巔峰的修為與己未五比試,絕不會有問題,若是姑娘不放心,可以如己未五和辛亥十比試一樣,封住在下修為,隻保留築基巔峰修為。”

趙子雲此言說要讓上官漣蕊封住修為,簡直就是直接把命交到她手上一樣,也是說希望以自己為質,求她不要為難許冰淩。

上官漣蕊呡著藥茶,如看戲似的看著趙子雲“我封你修為做甚?若是為了武試,那完全沒必要,你是個軍人,還會做那種惡心勾當?若是為防著你另有圖謀……”說到這,上官漣蕊指了指還未蘇醒的許冰淩,“我直接擾亂她的靈氣,把她控製不就行了?而且她的靈氣似乎很容易就會有紊亂的跡象。”

說到許冰淩,趙子雲握緊了拳頭,揪住了衣角。

上官漣蕊直接忽略了趙子雲的小動作,她相信他不會做出格的事,但必要的手段還是應該有的。接著問“你們來此有何貴乾?”

趙子雲回答“此事……還請姑娘見諒,是在下與冰淩的私事,但在下可以保證與神州乾坤衛無關,隻是我二人的私事而已。若有意外發生,姑娘可以來問責。”

上官漣蕊哼了一聲“你跟我和稀泥呢?”

趙子雲頭更低了“在下不敢。隻是此事確實與乾坤衛和荊楚書院無關,在下所言句句屬實,還請姑娘諒解。若姑娘步步緊逼,在下……哪怕姑娘是化神巔峰,在下也絕不從命,死戰到底!”

“哈哈哈哈,巔峰不敢當,你也不用死戰。既然如此,我也不會逼迫,但你二人我會一直盯著的。”上官漣蕊被趙子雲最後一句有點發動了,她就喜歡這樣有種的!

“那……多謝了。”

“以後進了荊楚書院,你們就是學員,彆總是‘在下,在下’的了,再下就要到地底了。”上官漣蕊輕笑著,這兩人疑點確實很多,但這方麵還是乾坤衛的事,對她來說隻要不是對衛霜那小子不利就不用過多理會。

不過上官漣蕊還發現一個地方,也許是她多心了,為什麼趙子雲第一次說到乾坤衛的時候要在前麵加上“神州”?

“那……姑娘,冰淩她……怎麼樣了?”趙子雲見上官漣蕊有心情開玩笑,就知道許冰淩情況還可以。

上官漣蕊聽到趙子雲提到了自己的“病人”神色頓時嚴肅起來“勉強穩定下來了,但那隻是因為我先前把她體內所有靈氣清理乾淨了,現在正慢慢恢複,很難保證會不會再次失控。”

“那怎麼辦?”趙子雲身體不由湊過去,麵色焦急。

上官漣蕊的注意現在全在許冰淩身上,沒怎麼理會趙子雲,隻是嘴唇輕微開合,似在念叨什麼,好像是“一切有我”。

不一會兒,上官漣蕊將許冰淩身上已經由純白慢慢變灰的鬥篷脫下。那件鬥篷似乎會主動吸收許冰淩的靈氣般,上官漣蕊大致了解了這件法寶的作用,若是顏色深淺代表許冰淩的靈氣,那現在逐漸變深正說明靈氣在恢複,可不能讓它吸走了。

“出去護法。”上官漣蕊冷言吩咐。

趙子雲如上官漣蕊所言,出門盤腿打坐,長槍已經取出,放在伸手就能夠著的地方,一身的軍人鐵血、生人勿近的氣勢。

上官漣蕊在許冰淩周圍步下符印,多個符印組成了陣法,而許冰淩就安靜地睡在陣法中央。上官漣蕊又檢查了一遍符印,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把許冰淩的衣裳敞開,露出了裡麵粉色小襖,許冰淩的身材就這樣展露無遺,冰雪般的肌膚吹彈可破,許是被衣服包裹著的原因,裡麵的肌膚白皙富有光澤,完全不同於她臉色的蒼白,真的如柔軟的雪花一樣,害怕一碰就化了,但依然可能是因為她特殊的體質,看不出一點紅潤。

許冰淩無意識地躺著,露出的肌膚幾乎沒有一點褶皺,緊致地繃著,胸口兩個圓在擠壓下若隱若現,中間的細縫充滿了誘惑,有半邊衣裳和小襖裹著,沒有完全暴露,可在這徒勞的遮擋下比起全裸更令人血脈噴張。

上官漣蕊不禁皺了皺眉,若非萬不得已,也不會出此下策。正運功凝氣成針,上官漣蕊突然被一股微弱的氣息吸引,順著氣息尋去,是許冰淩天鵝般的脖子上掛著的一個吊墜。

吊墜也是白色,隱藏在她的膚色中,上官漣蕊一開始還真沒在意到。吊墜隻有拇指蓋大小,近似是個圓形,有一端好像是破碎了一樣有些粗糙,中間有孔,容紅線穿過,戴在許冰淩的脖子上。上官漣蕊看到它時神情陡然一變,不敢相信地看著它,若衛霜在,一定會發現此時上官漣蕊的表情與他奉上《世器集》時如出一轍,隻是還要震驚,充滿了渴望,甚至是……貪念。

上官漣蕊顫顫巍巍地捧起吊墜,入手很涼,手感溫潤,應該是玉製的。突然,她好似得到了什麼感應,抬手一道黃光,手中多了一個尖銳的碎片,形狀是個鷹嘴樣,材質與許冰淩的吊墜極其相似,就連粗糙的斷口似乎都是吻合的。

上官漣蕊剛一拿出碎片,吊墜與碎片就像受到對方的吸引,微微顫抖著,仿佛要合成一個整體。門外已是日落西山,趙子雲忽然覺得哪裡不對,警覺地睜眼,或許是錯覺吧,他感覺山那頭就要熄滅的日光又亮了起來,太陽像是要再度升起一般!

上官漣蕊見二者的顫動有要加強的趨勢,趕緊把碎片又收了回去。

“怪不得。”上官漣蕊呢喃著,她還在疑惑,既然許冰淩知道自己有這個隱患,那必然是發作過,哪怕趙子雲沒見過,但以前肯定是有人見過,那麼那時是怎麼解決的,像她這樣?且不說醫術有沒有她高明,這樣完全的權宜之計,若真的當成長久治療之法,那許冰淩能活到現在都不單單是奇跡了。

如今看到吊墜正好打消了她的疑慮,不過哪怕有現成的在眼前,上官漣蕊還是決定按照自己準備好的給她,畢竟已經走到這了,臨時改變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而且那個吊墜並不完整,哪怕她那裡的似乎就是另一半……

上官漣蕊輕歎一聲,凝氣成針斜刺入許冰淩軀乾上的穴位,身下的符印亮起,靈針輕提重刺,有節奏地律動著,緩緩為許冰淩補充著靈氣。大概過了一柱香,上官漣蕊見時間差不多了,一擺手收了靈針符印,為許冰淩穿好了衣服。

“好了,進來吧。”上官漣蕊朗聲喊。

趙子雲推開門拱手行禮踏入,此時醫館裡充斥著藥香,使得裡麵的空氣覺得格外憋悶。上官漣蕊看到趙子雲細微的表情變化,才發覺室內的煩悶,自己也不知何時出了一層細汗,尷尬一咳,吩咐道“把門窗都開一下。”

門窗一開,室內空氣算是舒服了些。趙子雲急急地到上官漣蕊麵前,詢問許冰淩的狀況。

“去把湯藥盛出來吧。”上官漣蕊為二人的杯子裡加水,“情況暫時穩定了。我為她煎的湯藥也有點用處,溫裡、行氣、活血、補氣兼顧,可以緩解她的症狀,但是……極寒之體依然是她今後的禍患。”

趙子雲將湯藥端上,追問“那可有補救之法?”

上官漣蕊搓著茶杯,讓藥茶熨燙著自己的手心,夏日出些汗也是有好處的。

“補救之法自然是有,她之所以會靈氣失控,就是因為運功時會擴張經脈,而她渾身極寒,極其容易凝住經脈,一運功就會衝擊經脈,造成經脈受損。極寒的靈氣本就不善動,運功催動靈氣,兩相衝突,加上經脈受損無法攝氣,便失控了,而且你們又用壓縮經脈的方法壓製修為,自然是更容易出事。要避免這些,隻需不與人動手就行,最好連運功都彆有。”

“哦……哦……”趙子雲苦澀笑著,上官漣蕊給出的結論說得很明白——許冰淩以後再也不能與彆人交手!

這無疑是判了許冰淩修煉生涯的死刑,對於修煉之人來說這比直接殺了她還要痛苦,曾經的努力就此化為泡影,哪怕有金丹的實力,今後絕對不能再運功,隻能當一個普通人,一旦運功說不定命就沒了。

也許會有人說做一個普通人也不是什麼無法接受的,但令人難熬的不是做個凡人,而是曾經有過強大的實力,如今為了生存要自願放棄,相當於承認了自己不斷拚搏的那些歲月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趙子雲現在很難受,心裡堵得慌,他不能說理解這種感受,因為他不是許冰淩,沒有切身的體會就沒有資格說理解,但他確實有過明明曾經擁有突然間失去的經曆,所以最多隻能說是“感同身受”。

“若她隻是煉氣,或者剛剛築基,我也有辦法……”上官漣蕊像是在為自己辯解,看到趙子雲又哭又笑的樣子,識趣地歎口氣起身離開。

離開前,上官漣蕊交待了一下“等她醒了記得讓她喝藥,明天我再來。今晚你們就在這裡將就一下吧,邊上有被褥,本來也是給需要留下的病患準備的,你們用正合適。哦對了,若是有人說藥材的錢,就說記在我的賬上,本姑娘叫上官漣蕊。以後她若仍有不適,可以來找我。”又覺得哪邊有些問題,直覺讓她帶了一劑湯藥走。

趙子雲見天色漸暗,便點上燭火,把醫館的每個角落都照得格外明亮。許冰淩不喜歡黑暗,他是記得的。以前有條件用的都是夜明珠,免得燭火搖曳晃眼,現在也就如上官漣蕊所說的,將就一下。

他靜靜地坐在許冰淩看著她,見許冰淩衣服有點鬆散,估計是上官漣蕊行針時不得已為之,隻好在不逾矩的情況下幫她理理發絲衣角什麼的。本來吧,趙子雲是準備好好想想等許冰淩蘇醒了怎麼跟她解釋,可此時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心裡默默措辭,結果思緒卻不知從何時起飄到了彆的地方,想起來與他們二人有關的事,從他放棄軍旅做這個護衛開始的一點一滴,然後又想到了他以前冷言旁觀的一些關於許冰淩的流言,最後又到了自己身上,那如夢如幻的神奇經曆……

“子雲……”一聲虛弱的呼喚把趙子雲從回憶裡拉了回來。

趙子雲渾身一顫,一開始還以為是幻覺,看到許冰淩鳳眼微睜,才知道她已經醒了。

“多謝……”許冰淩勉強地露出一個笑容,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她肯定是靈氣又失控了,現在趙子雲在她麵前,應該就是他的功勞,不過也是,除了他還會有誰呢?

“不,並非在下。是上官漣蕊姑娘,殿下還記得嗎,就是那位看出您修為不對勁的考官。”

“她有提什麼條件嗎?”許冰淩哪怕是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靈氣,極其虛弱,警惕也依然不減。

“沒有,她隻說了若是殿下以後還有不適,可以去找她。”

許冰淩想要起身,結果剛一使勁就覺得幾處大穴酸脹異常,加上靈氣全失帶來的虛弱感,一時間無法動彈。

趙子雲連忙上去扶住許冰淩“殿下當心,彆用勁,在下扶您起來。”趙子雲單手扶著許冰淩起身,另一隻手去端湯藥,“姑娘說等您醒了就把藥給喝了。”

趙子雲手掌寬大,幾乎是滿把抓著碗壁,試著湯藥的溫度,還特地湊到液麵上不到一寸,確保不會燙著,這才伺候許冰淩服用。

許冰淩感覺到一股暖流自口中進入,下到胃裡,又通達軀乾四肢,全身上下舒服多了,這種“暖”的感覺,若非現在沒有一絲靈氣也不會有。

許冰淩見趙子雲滿臉嚴肅,覺得是自己這副樣子讓他擔心,便想要緩解一下氣氛“挺熟練的嘛。”

趙子雲知她是在說自己喂湯藥的手法,不好意思地笑著,回答“以前在軍營,多有傷病,在下會時不時去那裡幫忙。”說完,又是板著臉,像在怕有所疏忽。

“怎麼?當年單人單騎衝入百萬敵軍斬其主帥的趙大將軍還會怕嗎?”

“殿下謬讚了,在下那時都沒什麼軍職,所行之事也僅僅想要玉石俱焚爾。”

“然後就一人守住了顧陵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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