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公報私仇_衛霜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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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公報私仇(1 / 2)

衛霜!

姬雲說罷,彼岸花再度活躍,將衛霜殘存的一絲生命吸食乾淨。

轉眼,衛霜躺在地上,又變回了那個光滑細膩的奶油小生,隻是兩眼無神,四肢攤開,氣息閉塞,竟如真的死了一般。

姬雲踹了他兩腳,衛霜動也不動,接著姬雲抬起誅邪刃,突然反身刺去,被噴了一腳鮮血。而那個躺著的衛霜“噗”地一聲變成了棵草。

衛霜捂著腹部的血口,不敢相信地看著姬雲。他隨手學的一個障眼法明明做得挺逼真的,各方麵都與他一樣,甚至連氣息都做得很是到位,怎麼還是被發現了?

姬雲嘲諷道“想在我這眼睛下耍手段,漣蕊都做不到!”

衛霜又被一刀送到開頭,無奈地撮著脖子。他總覺得姬雲剛才說話很奇怪,像是在說一個事實,而不是炫耀他有多強。

姬雲突然一腳踢飛衛霜,衛霜驟然清醒,大口喘氣,發現自己竟已經從幻境中脫離,坐在自家師父榻上。

上官漣蕊見他這副樣子,問道“他揍你了?”

衛霜下意識地點頭認同,突然感覺背後陰森森的,像是有人盯著他。

“用法術的?”

衛霜心想,他既然修的就是靈氣,不用法術還能用什麼?

上官漣蕊說道“他出招特彆快,這點為師也要被壓著,所以除非給你充分的準備,當然估計他也不會給,不然你就用法印吧。”

衛霜豁然開朗,對啊!他原本剛修煉法術時,便因為法術威力不夠,又不是很熟練,便將法術拆成好幾份分開釋放,中間以誅邪刀法為主對戰。

後來便是符咒與法術相互輪流著搭配,最擅長的莫過於將層層符咒拚成一個法陣,啟動法陣時那一瞬間的心情舒暢無比,就像自己完全掌控了全局,或許他本身就是掌控著才能如此。

楚離和萬暮白都是與他纏鬥時突然發現四周已經布滿符咒,就差他那一聲“破!”來引爆了。

上官漣蕊所說法印,比起法術和符咒更是弱小,但是勝在可以隨時釋放。符咒需要凝聚靈氣,以符紙為載體描繪,或者像他那樣憑空改變靈氣形態,中間還有控製靈氣的過程;法印則不然,隻要一個手勢,靈氣就會自然而然打出。

威力定是不如法術和符咒的,但是速度也是那兩個比不上的。

衛霜一點就透,立刻躺下再次想進去幻境。結果無論他怎麼在內心呼喚姬雲,卻完全沒有反應。

衛霜納悶了,自己這個師兄揍他的時候可神氣了,怎麼這會兒沒動靜,總不可能是怕了吧!

既然沒反應,他也就不管姬雲了。衛霜突然想到了什麼,到自家師父的梳妝台前拿起銅鏡一看,自己的右瞳也如姬雲一樣,裡麵有詭異的花紋。

接著他問上官漣蕊“師父,我的眼睛這是怎麼了?”

上官漣蕊淺笑道“你師兄送你的禮物。”

衛霜內心不斷吐槽,自己可不想要那個變態師兄的禮物,而且還是這種讓他無法出門的。

不過想起在幻境中的事,衛霜又忍不住問“師父,師兄的這個眼睛,可有什麼神奇之處?”

上官漣蕊搖搖頭“這需要你自己去找,我也不知道。”

衛霜見上官漣蕊語氣中說著到此為止的意思,便不再問,轉移話題到法印上“師父,您說能不能用法印組成符咒?”

“怎麼這麼問?”

衛霜笑了笑,解釋道“以前嘗試用符咒拚成一個法陣,雖然不是很熟練,但也有點那個意思。那麼徒兒想,法印能否組成符咒。”

上官漣蕊一攤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既然你用符咒拚法陣為師沒教,那法印拚符咒,你自己去想。”

衛霜欣喜地點頭告退,自家師父說得很明白了,他能自己琢磨出符咒拚成法陣,那麼法印成符咒肯定也能行!

衛霜到秋肅間,研究法印,按下不表。且說萬暮白風風火火回乾坤衛,一路上受人指指點點,話語中褒貶不一,但都是談論關於昨夜之事,想必在世家的有意宣傳之下,很快不僅索隙城,整個乾坤衛轄地都知道了。

至於說他什麼,猜也能猜到,無非就是飛揚撥扈,或者雷霆手段之類的,不過這些他都不在乎,畢竟那些話不痛不癢,真正有關係的,還得等與那些世家見了麵才行。

進了乾坤衛大門,萬暮白徑直走向正中,躋坐案前,閉目養神。

徐武不久便到了,見萬暮白坐於萬可的位置,趕緊勸道“公子快下來吧,怎能坐統領之位?”

萬暮白正襟危坐,說道“本公子此番斷世家之案,如何坐不得?”

徐武勸道“公子還是聽老奴一言,當心統領責罰!”

萬暮白擺手“你莫再說,我的事我知道!”

徐武搖著頭離開了,轉而就告訴了萬可,言語間仿佛萬暮白並非自願,反倒是像他逼迫的一般。

萬可隻是假裝沒聽見,在書房裡看彆的文書,等徐武說完許久才“恍然大悟”看到了他,又拉著徐武一同批文。至於萬暮白,提也沒提。

臨近午後,世家已經有人前來,皆是家中長輩帶著受傷的子弟,臉上非但沒有子女受傷的心痛,反而有股子囂張。那些子弟,又的拄著拐來,有的坐轎子抬來,有的直接躺擔架上抬過來的。

萬暮白兩眼低垂,依然能看清,心裡哭笑不得,心想這些人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來吵架的。還把人抬過來,演給誰看啊!

而世家之人見堂上坐著萬暮白而不是萬可,也是一愣,接著眼中生出了怒意。子弟就是遇上萬暮白才遭此毒打的,現在斷案的就是萬暮白,哪有的道理?

而且他們皆是家中有身份的人,按年齡都可以當萬暮白他爹了,讓他來審,莫非乾坤衛刻意羞辱他們?

待人齊,萬暮白一拍醒木,開始斷案。

“堂下何人,所為何事?”

世家都憋著氣,心裡罵著萬暮白。中間走出一人,忍著怒氣說道“民崔家崔時有,狀告乾坤衛公子萬暮白昨夜索隙城中牛女巷當街縱人行凶,致我等共三十七位子弟傷。此滔天罪行,人神共憤!願上官還我等一個公道!”

崔時有當著萬暮白的麵告他的狀,正好出一出心裡的悶氣,也惡心死他。

誰知萬暮白不悲不喜,真像一個明辨是非的清官一般,一拍醒木,氣憤言道“哼!我乾坤衛中竟還有如此惡行!”又向護衛要了去各人府上驗傷的結論。

萬暮白雖然知道衛霜當時定是沒個輕重的,可是一看整理出來的結論,心裡也是一驚。最輕的也是斷了骨頭,最重的是那位領頭的,小腿骨頭和血肉被碾成了爛泥一樣,回去之後就給鋸了,還不算上彆處的傷。接著他又問崔時有,“你等可有證人證物?”

崔時有越看越惡心,哪有自己審自己的案子,但是他還沒辦法,隻好回答“有我家丁之言為證。”

“家丁何在?”

接著一個拄著拐的漢子走出,禮都沒行便說“昨日夜裡亥時三刻樣子,公子與幾位好友在牛女巷,與到來的乾坤衛公子萬暮白有所口角,便打了起來。其仗勢欺人,憑借修為,肆意毆打公子,哪怕是求饒了,依然不停,最終我等眾人便成了這副模樣。”

萬暮白被這家丁的話也是整得無語,像是背好的詞一樣,哪有半點可信的,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像是他腦子抽了去挑事。

這事兒他搶著斷還真是對了,如果讓父帥來,哪怕聽出了有貓膩,估計還是會偏向世家一邊的,自己就有苦也難說了。

“竟是如此!之後萬暮白又是如何逃走的?”

“回大……人,此賊行凶之後,安然乘車離去。”

“乘車離去?”萬暮白又問,“可否看清車上標記?”

“並無標記。”

“並無……莫非是車馬行的?”萬暮白詢問一邊的護衛,“昨夜亥時三刻,城裡車馬行調動可有查到什麼?”

護衛搖頭否定“回公子的話,昨夜那時城中車夫並無去過牛女巷。”

萬暮白假意思索著“既然能乘坐馬車,又無標記,如果查到走向啊?”

護衛提醒道“公子,一般富貴子弟乘坐馬車定有人駕馭,隻要查一查便可。”

“既然是乾坤衛公子犯案,便查查昨日調度吧。看看昨夜是誰亥時三刻在其身邊,將他帶來。”

護衛應聲離開,世家之人被萬暮白演的這出戲整得想要罵街,他在堂上裝什麼無辜?裝無辜也就算了,他自己的案,他自己斷,結果還像是旁人所為,可是順暢得就是他所為……

不一會兒,離開的護衛便帶著昨天駕車的那人到了。

萬暮白問道“昨夜是你駕車,並護衛在側?”

“是。”

“確是萬暮白行凶?”

“非。我家公子一直在車上,並未下來。”

“既然從未下來,如果起的口角?”

護衛恭敬一拜“非但不是我家公子鬨事,反倒是他們主動挑釁,公子一讓再讓,最終隻是說不必管旁人,趕緊離去,莫要衝突。”

萬暮白失笑,雖然這些確實是事實,說道“莫要衝突?你們還真是莫衷一是啊。一個說萬暮白行凶,一個又說萬暮白一直忍讓並未行凶。”突然指著那些傷殘,衝著護衛“正義凜然”地質問,“難道這些人,就是突然之間變成殘廢的嗎?”

護衛趕緊回答“我家公子並未行凶是事實,反而那些膏梁子弟,攔我等車馬,要搶奪財務。是在下奮力反抗,然知曉他們身份便且戰且退,身上的傷就是那時留下的。”說罷脫下上衣,露出昨晚的傷口,“若大人不信,可派人當場驗傷。”

“你這傷,本官又如何知道是不是你為包庇而故意做出的偽證呢?”萬暮白冷冷地說,“莫非是你動的手?”

“非,是萬曉霜動的手。”

“那是何人?”

“是我家公子的貼身護衛,平日裡與公子以兄弟相稱。”

萬暮白故作驚訝狀“這案子狀況可真是層出不窮,原本是狀告萬暮白,怎又牽扯出萬曉霜了?崔時有,如何解釋?”

崔時有明知這可能是萬暮白甩鍋的計謀,但隻要是乾坤衛,就沒什麼問題。而且他也不信,邊上那些護衛不會將堂上發生的事轉達給萬可。

“許是夜黑風高,沒有看清吧。然我等子弟遭如此毆打,心中定是惶惶不可終日,有所疏忽也是正常,還請大人明辨!”

“可是從一開始的馬車開始,你們便無有證據,隻有一人隻言片語,而且那人又是你們的人,如何可信?”

崔時有突然意識到,之所以能從馬車推出裡麵坐著的是萬暮白,那是因為城中車馬行並沒有在相應的時間和地點有調動,而且也是因為他們告的是萬暮白,才順著去查乾坤衛,結果查出來。

雖然結果如此,但是還是缺了那人就是萬暮白的證據。不過既然那個護衛承認了,也算是為他們做了人證。

“民所言,大人自然難以相信,可傳喚萬暮白貼身護衛萬曉霜。”

“可。速叫萬曉霜來大堂!”

“大人,萬曉霜此時並不在府內。”

“隻要在這乾坤衛所轄,就給本官帶來!”

護衛應了,派了兩人去帶衛霜。

兩個護衛沒做出多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吐槽道“公子這玩兒的是哪一出啊?”

“我哪知道!”

“那咱們趕緊去拿人吧,管他如何呢,先把活乾了。”

“誒誒,你等等!你真當公子是要拿人啊?而且你以為有姑娘在,我們能拿得回來?”

“那怎辦?”

護衛陰險地笑著,突然把另外一人推倒在地,又撲了上去,兩人混作一團,不一會兒起來,身上滿是塵土,又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了,便回到府裡。

“報大人,我等……”

“如何弄成這樣?”

“我等……被上官姑娘轟了出來。”

萬暮白輕笑著,毫不掩飾內心的得意,心想這兩人哪敢去要人,肯定是裝模作樣“真是欺人太甚!”

“萬暮白!你這無恥下流胚,醃臢混蛋,在這裡噴什麼糞!莫非刻意耍笑我等?”人群裡衝出一個青壯漢子,指著萬暮白破口大罵。

萬暮白冷哼道“這起案子從頭至尾都是你們挑事在先,還想狡辯麼?要真如你說,我便是專門找你們耍笑的!”

漢子幾乎要上來把萬暮白撕了,幸有護衛攔著,依然嘴不饒人“肮臟孬種,卑鄙賤貨,你等行凶,將我子弟如此虐待,還好意思裝個清官斷案。我呸!我等在此享受富貴,怎容你在此放肆?如今你傷我子弟,要麼給老子們磕頭認罪,要麼讓我等廢你的雙手雙腳!”

萬暮白哭笑不得,索隙城為乾坤衛治所,還管不了他們?真是給他們大臉了。

漢子此話一出,邊上其餘人等也意識到了不對。在乾坤衛府中說這些話,是徹底與乾坤衛撕破臉了!紛紛挪動腳步,與那漢子拉開距離。

萬暮白冷眼看著那個麵容扭曲如禽獸樣的人,厭惡地擠出字來“本公子好好地在街上走,他們來要我的命,我廢了他們,怎麼了?閣下意思,倒是我乾坤衛顛倒黑白?”

“我等在索隙城曆經世代,你乾坤衛算什麼東西?哪怕是整個神州,也要給我等麵子!哪裡容你們這些外鄉賤民在此做活?”

萬暮白強忍著怒火,冷冷地說“神龍八年,北城孫家三口一夜之間遭滅門;神龍十六年,城中乞丐劉三被當街打死;黃寧九年……;寧德二年……;鳳弈四年……”

萬暮白一邊說,一邊慢慢靠近那漢子,最後幾乎是耳語一般“當年我乾坤衛先祖曾與爾等先祖約定,共享歡樂,保爾等安定。如今爾等忘了當年之約,目無法度,肆意放縱,幾十年間有上百條人命。甚至有苦主欲往京畿告狀,竟在邊界遭人暗殺,屍首懸於樹上。我原本以為隻是世家大族有些放縱過頭,卻不知你們該真是‘一脈相承’啊!你們這些人手上,也有幾條人命吧。”

萬暮白掃視著眾人“你等好日子,本該早就到頭了,隻是念在助我乾坤衛落腳,遲遲沒有追究,反倒是助長了你們囂張氣焰。可彆忘了,乾坤衛可是四親衛!”

萬暮白一番話,倒是鎮住了他們,一會兒,又有一人出來說道“萬暮白,你就是要等我等齊聚,才想翻出舊案吧!沒想到你也有如此心機,你不怕外人嚼你的口舌嗎!我等確實有又如何?陳年舊案,哪有再翻出的道理!你在這裡仗著身份地位,公報私仇,彆以為我們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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