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妃重生後隻想虐渣!
淑妃的話乍一聽好似在勸陸襄彆不自量力,可細聽之下卻是激將法。
她若拒絕,在旁人心裡便落下個無能的印象。
可她若是同意,彈的不好必定遭人恥笑。
從頭到尾淑妃便認定了她不會彈高山流水。
不隻是淑妃,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否則楚盼兒不會故意給她設這個套。
陸襄心下微沉,這種表演方式是柳安惠提出來的,顯而易見是柳安瑤給她挖好的坑,姚皇後是皇帝心底的朱砂痣,自她死後待凡與她有關的事情更是不能被人提及的禁忌。
高山流水讓她一曲名震天下,而這麼多年沒人敢彈奏除了彈不出姚皇後的精髓不敢東施效顰之外,更是怕彈的不好辱沒了姚皇皇而若怒皇上。
陸襄並不想出這個風頭,下意識的便想要拒絕。
然而未等她開口,賢嬪便語氣不悅輕斥楚盼兒“盼兒,不許胡鬨,高山流水何等難彈,不是所有人都有如姚皇後那般的天賦。”
楚盼兒也不惱,扭著嗔了賢嬪一眼,撅著小嘴道“母妃,我沒有胡鬨呀,先前參加宴會時親耳聽到陸襄自己說的會彈高山流水,而且這紙條上的字跡分明也是出自她手,兒臣也是做個順水人情嘛。”
撒嬌的聲音嬌嬌軟軟。
沒人聽到她心底惡毒的聲音。
姚皇後在父皇心裡無比重要,誰都不能褻瀆,陸襄隻要彈高山流水不,今天就死定了。
“皇上……”宋皇後目光一緊,開口欲要替陸襄說話,不過剛一開口,便被太後打斷了。
“哦……陸三小姐這般自信?”太後看著陸襄,輕笑著道“希望不是盲目自大才好。”
成德帝麵無表情的看著陸襄,叫人看不透他此刻的情緒。
“朕也許久未聽了,既然如此,那你便彈上一曲。”
宋皇後的心驀然一沉。
楚今宴幽黑的眸光朝陸襄望去,準備眼神安撫讓她不要慌,卻不料陸襄反給了自己一個放心的目光,盈光流轉的美眸中滿是自信,讓楚今宴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陸襄這是要彈高山流水?
楚今宴心中疑惑,但從陸襄的眼中看到了堅持,猶豫了一瞬,便也沒有開口。
她向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或許真能令他驚豔也說不定。
想罷,楚今宴便放鬆了神情。
而且楚盼兒有心刁難,不戰而敗豈不是怕了她?
大不了搞砸了他來善後。
陸襄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殿中,有人期待,有人緊張,也有人興災樂禍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雖然她的父親如今已是工部尚書,但終究是小地方走出來的,能有什麼見識?怕是無意中聽了一段高山流水就以為自己會彈了,這個殿內無數從小在京城長大的公侯世家的嫡女,誰也不敢拍著胸脯說自己的琴技能與當年的姚皇後相提並論,彈出高山流水。
殿中早就有人擺好了琴,陸襄坐下,指尖輕拔琴弦試了下音,隨即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容優雅的彈奏了起來。
琴音嫋嫋,悠長舒緩,一瞬間,整個大殿忽然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陸襄,滿目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