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孫洪氏抬起頭,看向公堂上的每一個人。
韓忠這才仔細打量這名婦人,心說難怪孫家父子有這個心思,這孫洪氏樣貌氣質果然不俗。
心裡雖有些漣漪,但韓總很快正色道“有何證據?”
“民婦第三子,便是這孫仲翔留下的孽種!”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這一下,可是徹底鎮住了所有人。
彆說是其他眾人,就是烏魁山與黃鴻,此刻也是臉色怪異起來,不由自主地看向孫仲翔。
那眼神,那表情,似乎在問,你孫家父子不會真做了吧?
感受著眾人不善的眼神,孫仲翔氣得暴跳“不是,真的不是,我與這個刁婦沒有瓜葛!”
“大老爺,他胡說!”
就在這時,一名四十歲上下的村婦,懷裡抱著一名嬰兒,衝著公堂高聲喊道。
“何人喧嘩,帶上堂來。”
韓忠一聲令下,那名婦人被帶到了公堂之上。
“民婦是孫家娘子的鄰居,民婦可以作證他在撒謊。”這名村婦先是將孩子交給孫洪氏,隨後又繼續說,“民婦就見到幾次,這人對孫家娘子不規矩。”
“哼!孫仲翔,證據在前,你還有何話可說?”
“大人,我真的沒有,她……”
烏魁山急忙馳援,上前接話道“這也隻能證明孫仲翔行為孟浪,是個十足的紈絝子弟,青樓妓館尚且有搔首弄姿之輩,難保這孫洪氏就不會有意勾引?”
哼!
這一次,烏早光終於有了聲音,但也隻是輕輕一哼。
然而隻是這一聲,卻讓烏魁山臉上瞬間蒼白。
緊接著,烏魁山就聽到稀稀落落的鄙夷之聲,他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說錯話了。
至少在這個當下,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大老爺,民婦已經是名節敗壞之人,並不在意他人的惡語攻擊。”孫洪氏眼含熱淚,將懷中嬰兒微微托起,“懇請大老爺以滴血認親之法,以證民婦所言之真偽!”
“也好!”
案情兜兜轉轉,韓忠也有些乏了,如今他隻想儘快理清案情。
孫仲翔雖然惱恨不已,但對於滴血認親他沒有異議,他也很想通過這個方法,打破孫洪氏編造的謊言。
眾目睽睽之下,在仵作以常規手段驗證時,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那個瓷碗中。
“融了……”
看著兩滴鮮血逐漸融合在一起,這一次可謂是炸開了鍋。
“不,不可能,這怎會融在一起?”
孫仲翔不可置信的看著融血現象,被刺激的緊抓烏魁山的衣袖不放。
烏魁山眉頭緊鎖,猛然掙脫“你乾的好事,還有臉來問烏某?”
“烏公子,不是的,我真的沒有。”
一聽這話,烏魁山就氣不打一處來“沒有?那你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