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含冤入獄,我自不會坐視不管。”江千越話到此處,卻是突然口風一變,“反之,這就是你我最後一次相見。”
“小人真是冤枉的!”
情緒有些癲狂的牛川,在木牢裡連番磕頭“小人曾聽黎總管說過,少東家心慈人善,更是斷案的一把好手……”
“夠了!我來此,不是聽你吹捧浮誇!”
“是是是,小人知錯了。”
牢房裡本來就悶熱,但是江千越這一嗬斥,牛川頓時感到一陣發寒。
“說!”
“少東家,事情是這樣的……”
牛川平複癲狂心緒,將所知一切娓娓道來。
從牛川的口中,案情事發的初始脈絡逐漸成形了。
牛川是東陽縣牛家鎮人,家中有一名發妻名叫封仙兒,所以又被稱作牛封氏。
既然叫仙兒,自然是長得頗有姿色,至少在牛家鎮方圓左右,算是屈指可數的美人兒。
由於礦場被江家接手後,工薪待遇給得十分優渥,牛川又被任命為領班當頭,所以就十分賣力工作。
正因如此,牛川是經常不在家,偶爾回家也是沒個定時。
就在昨日夜裡,疲憊的牛川回到家中。
喊半天也不見封仙兒開門,後來好不容易來開了,牛川卻發現妻子神色十分慌張。
出於男人這方麵的天生敏感,於是就起了疑心。
進屋四處打量後,就看到後窗直接打開著,而且窗台上有兩隻較深的大腳印。
除此之外,房中還彌漫著男人都懂得一絲氣味。
所見所聞這些後,牛川頓時氣血直衝腦門。
當時就質問封仙兒,誰曾想封仙兒不但不認錯,竟然還大哭大鬨起來。
如此火上澆油,牛川情緒頓時失去了控製,就直接對著封仙兒一陣拳打腳踢。
這封仙兒也是狠角色,麵對丈夫牛川的毆打,反擊也是愈加淩厲,撲上來要撓牛川的臉。
牛川反應靈敏,脖子一歪就躲過了過去,不過也因此抓傷了脖子。
說到這裡時,牛川還特意扒開衣襟,讓江千越看個清楚。
後來牛川懶得與潑婦糾纏,掄了封仙兒兩巴掌,然後就晦氣的摔門離開了家。
由於心情鬱悶,於是就到了好友寧三友家。
聽到這裡,江千越突然發問“為何要去寧三友家中?”
“小人沒什麼朋友,唯有寧三友還算談得來,況且他家中藏有美酒,因此小人也有借酒澆愁之意。”
“飲了很多?”
“是,若不是三友喚醒小人,恐怕就耽誤了今日之事。”
“哦?他喚醒你的?”
“正是,昨夜飲酒時,小人曾事先提醒了三友,說是今日清晨有事待辦,讓他到時辰喚醒小人。”
牛川說著,表情極為痛苦“原本小人打算等胸中怨氣消了,再回去與那婆娘一論是非,沒曾想她……唉!”
聽完這一切,江千越沒有任何表態,隻是安慰牛川不要想不開,一切等明日公堂審理再說。
回到客棧,月嬌命夥計打好了熱水。
澹台芸瀾原想與江千越說兩句,但見江千越十分疲憊的樣子,所以也就沒有進入打擾。
躺在浴桶裡,江千越整個人舒緩了許多。
閉目凝神,似乎想放空自己。
之所在意牛川這件命案,是因為擔心有人整他而做這個局。
不過從牛川講述來看,他發現自己似乎多慮了。
就在江千越思索命案時,突然一雙玉臂緩緩遊上了肩頭。
“嗯?芸……不對!”
江千越陡然睜開雙目,隨即身子如同觸電般站了起來。
嘩啦啦!
“哎呀喲……哇!”
一聲嚶嚀嬌呼的同時,江千越轉身看到一名淡紅色裙衫女子。
“你是何人?”
江千越質問同時,發現對方目光遊離他的下方。
於是,身子迅速下蹲。
同時伸手去抓衣架上的衣褲,然而由於距離的問題,他幾次嘗試都沒有成功。
女子淺淺一笑,來到木衣架旁,非但不幫忙取衣褲,反而將衣架向後挪了半步。
“你!”
女子扭動腰肢,單手搭在浴桶邊緣“奴家花傾筱,你隻要求奴家一聲,奴家就雙手奉上。”
說話同時,美眸餘光還不忘瞥向浴桶內部。
“出去!”
江千越本就有些疲憊,結果還被眼前女子嚇了一跳,心中一股怨氣不斷攀升。
他起初以為是澹台芸瀾,因為隻有她才會神出鬼沒。
沒想到,是一個陌生女子闖了進來。
第一反應,是仙人跳,魂穿前他見了不少。
第二反應,是女刺客,魂穿後洛冰清主仆帶來的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