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之中,有哪位是姓程的仙友?
莫非金陵仙院院長竟敢得罪程真人?
而眼下與院長衝突的不正是眼前這位青年修士嗎?
刹那間,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在眾人腦海中顯現出來。
“難道……這個少年修士,便是那位程真人?”
“先生”之稱,乃是對同輩修為高深者的尊稱,可眼前這位不過二十載年紀的少年,又如何能被這位年逾三十的中年修士稱為“先生”?
“咕咚!”
波總的隨從咽了口唾沫,這個少年修士的力量,難道竟與山道友一般強大,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但這怎麼可能?
倘若不然,眼前這令人費解的一幕又該如何解釋?
一時間,眾人的價值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尚未平息,鐘山忙奔至程銘身邊,探查其身體狀況,關切問道“程真人可曾有何不適?”
“我那些目光短淺的弟子是否冒犯到了您?”
“請您告知,我回宗之後必定嚴懲不貸!”
程銘淡然一笑,食指輕輕劃過眾人麵前,卻沒有在任何一人麵前停留。
直至其手指指向波總之時,波總隻覺遍體生寒,一股森然之感席卷而來。
然而最終,程銘指向的卻是波總……
\”轟!\”
刹那間,波總的元神仿佛跌入了九幽寒淵,有片刻功夫他覺得自己已身處末路。
程明淡然一笑,道“金陵宗主此前與我設下賭局,如今敗北卻意圖反悔,你說,讓其四肢著地學犬吠,並自行摑麵,此要求是否太過苛刻?”
金陵宗主瞠目結舌地看著程明。
周圍的醫道同修皆是如此反應。
等等!
怎麼覺得有些許不對勁的氣息。
讓其匍匐學犬吠已然過分,更何況還要自摑臉頰?
何謂過分,又何謂不過分呢?
此刻金陵宗主的內心如同翻江倒海,暗罵不已,他何時答應過要自我摑麵啊!
然而眼前是山真人親臨,且明顯山真人偏向於這青年修士。
他此刻哪敢公然頂撞此少年。
鐘山壓低聲線,怒意隱匿其中的話語清晰可聞“還不速按程公子所言行事!若惹得程公子不滿,你可知後果自負?”
鐘山深諳程明的威嚴所在。
儘管程明隻有二十載春秋,但在他心中,任何人皆可觸犯,唯獨這位程公子不可招惹。此人帶給他的感受,猶如仙魔鬼魅般難以揣摩,直覺告訴他,一旦與這位程公子為敵,不出三日,他引以為豪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麵對這位程公子,任何事物似乎都顯得蒼白無力,不堪一擊。
金陵宗主聽聞鐘山這般言語,臉色瞬變,整個人宛如霜打的茄子般萎靡。
“還不趕緊照辦!”
鐘山厲聲喝道。
金陵宗主驚懼之下,身子顫抖,趕忙跪地,開始在修煉室內手腳並用地學犬吠,同時連連抽打自己臉頰。
景象既荒謬又淒涼——昔日諾貝爾提名獎候選人,掌握他人生死大權的宗主,此刻竟在眾人麵前卑躬屈膝,爬行學狗叫並自摑耳光。
若換作平日,人們恐怕會笑得前仰後合,但此刻,所有人麵色鐵青,無人能擠出一絲笑意。
鐘山看向程明,期待能在後者麵上捕捉到一絲笑容,然而程明依然神情淡漠,平靜如鏡,仿佛事不關己。
然而程明越是表現出這種超脫世外的態度,鐘山便越發感到恐懼!
這意味著,此事並未就此結束!
“程公子!還有哪些人冒犯了您!請您明示!無論如何處置,他們都難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