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興奮了,狠狠的捏了下拳頭“那我要學,到時候比你厲害,再狠狠揍你。”
易凡啞然失笑,敲了下她腦袋,同時心中一動,自家本事自家知道,不過野路子一個,算不得什麼正經修行人。
除了教她一些武功,也就能糊弄一下幾個壯漢,至於血氣搬運和‘金剛經’,也不能傳授。
這小家夥頑劣,但終究是個女兒身,總不能真的把她變成一個像他這般,肌肉發達,身高八尺的‘壯漢’吧。
或許,可以把她丟進蜀山?
到時候卻要拜托一下燕赤霞了,或許他有些辦法。
剩下的,就看這小家夥,有沒有這個機緣了。
……
蜀川,北臨高原,西近橫斷山脈,地勢複雜,有高山萬丈,也有平原萬裡,更有大江崩騰,孕育著億萬生靈,自古文人輩出,有著天府之國的美稱。
到了此處,世道略微變好,也有流民,卻不見匪類,百姓過得雖苦,但也活得下去。
一路上跨縣過市,路人形形色色,江湖氣息優重,但大抵用劍的較多。
終於,到了一個叫崇州的地界,此地山貌較低,多為平原,來往旅人也少,百姓安居樂業,不見餓殍。
易凡隻感覺懷裡一動,立即掏出玉符,就見那縷綠色非常濃烈,幾乎透體而出。
隻簡單用血氣一衝,耳邊響起一聲劍鳴,就見玉符在手中一跳,躍入空中,化作一柄小劍符,突出一道劍氣,衝天而去。
不多時,一道身穿灰袍的老者,縱身而來,到了近處,打量了下易凡一行人,見龐大黑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拱手作稽道“蜀山劍派第八代弟子左立子,見過道友。”
易凡跳下來,趕緊拱手還禮“散修易凡,見過左道友。”
一番客套,左立子道“易道友,你持本門劍符,自是貴客,自有接待,還請跟隨我來。”
易凡驚訝,沒想到這枚玉符,居然還是一個身份憑證,拱拱手,就讓後麵跟上,自己與左立子並排。
交談後,左立子驚訝“易道友,跟燕師叔是舊識?”
旋即恍然,點點頭“既然是燕師叔舊識,有本門劍符,那就沒錯了。”
於是,態度越發客氣。
此時易凡才知道,蜀山並未在崇州境內,也不在蜀川之地,而是在一處臨近邊緣的處。
凡人不可近,無劍符接引,和相熟的修行者引路,根本找不到地方,隻能在四處打轉。
同時,他也知道了,蜀山劍派,乃當世頂尖門派之一,傳承萬年,與北邊虛空劍山同列當世劍修聖地,一南一北,舉劍爭鋒。
在崇州住宿一晚,左立子也是妙人,一切安排妥當同時,也給易凡講解了不少當今修行界的事跡。
而左立子,則是駐守崇州地域的一個蜀山弟子,因為年事已高,無法再進一步,於是主動選擇下山,管理一些產業,同時負責接引來客和賽選弟子。
翌日一早,一行人就遠出,左立子坐在一頭老馬上,見易凡疑惑,微微一笑道“我蜀山和其他修門不一樣,不圖享受,隻求純劍煉心,我雖在崇州過些奢靡日子,但要是回山,也得做些樣子,不然被長輩看到,少不得一頓叱罵。”
易凡心道,果然是一個妙人,想必道途已儘,在外隻要不作惡,娶妻生子組成家族,蜀山也不會怪罪。
大道萬千,勇者爭鋒,至於落後的,誰也不會去恥笑,隻是選擇而已。
這一走,就是十來天,要不是顧忌二老,易凡和左立子,早就施展身法,快不知道多少倍。
到了一處大裂縫處,颶風呼嘯,地勢惡劣,一片荒涼,左立子回頭一笑,拿出一枚劍符,輕輕一彈,立即落下去,片刻後大風一停。
“走吧,進去就是蜀山劍派地界了。”
左立子說了聲,往前一走,往懸崖而去,二老驚呼,就見左立子身子忽地消失不見,也不見跌落。
易凡感應了下,找不到蹤跡,於是一拍黑虎,也一躍而去,隻感覺眼界一黑,又一亮,頓時一片奇妙地界,出現在他眼前。
群山綿延,河流奔騰,雲霧深處,有萬丈巨山懸浮,其間也有山峰憑空而立,不時有劍光閃爍,一閃即逝。
“這就是蜀山了。”
左立子不無得意的笑,看了看後方“易道友,去把二老接過來吧。”
易凡吐了口氣,壓下心中震撼,回身一看,哪有來路?
“你且拿出劍符,就能見到了。”
左立子解釋道“此乃我蜀山護法兩儀劍陣,開辟世界,自成乾坤,沒有劍符引路,無人能進。”
易凡聽言,立即拿出劍符,一晃之下,頓時眼前一道門戶出現,能清晰的看到外間,二老驚慌失措,在外呼喊。
往前一踏,立即就過去。
把馬車丟棄,拿了些必備之物,然後踏過門戶,再次出現在蜀山之內。
遠遠地,已經有人往這邊而來,左立子拱拱手“來日方長,以後易道友到了崇州,可要去我那坐一坐,莫要嫌棄老頭子我就是。”
“多謝左道友了。”
左立子嘿嘿一笑,就出了門戶,消失不見。
不多時,四五個身穿灰袍,背著長劍的蜀山弟子過來,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隻掃了眼,沒見左立子身影,無奈的道“這家夥,在外麵待舒爽了,連山門都不敢回,難怪道途已儘,怨不得彆人。”
懶得去管,對易凡一行人拱手道“在下秦雲,蜀山第八代弟子,見過易道友。”
左立子在引路的時候,早早就用劍符傳音,把易凡來曆說明,這才有蜀山弟子過來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