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很是期待,兩人會有何等表現。
……
時間流逝,兩人出現在塔羅殿九十九層,繼續趕赴界碑。
路途上,牧子歌望著羅陽的背影,神色複雜,最終開口說道“羅兄,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向你坦白。”
羅陽身形一頓,但沒有停滯多久,依舊疾馳。
就算他再怎麼遲鈍,也能夠猜到很多事情的起源和始末了。
畢竟結業時,隻有他和牧子歌兩人走過了雲梯,而自己又並非是氣運天子。
牧子歌準備和他坦白的事情,可能就是學府內兩百年,所發生的一切異象。
他不禁感覺到有些苦逼,原來氣運天子,就在自己的身邊!
“不用多說,為兄清楚。”羅陽輕吐出一句話。
牧子歌怔然,他望著羅陽那神色淡然,不起半點波瀾的臉龐,心中當即微微一顫。
“我……”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羅陽竟早已得知。
“為兄明白你的苦衷,但現今你我既已拜入天機閣,就該儘職本分,這可不像羅瀚學府,完成不了任務,可能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羅陽踏空奔騰間,再度出聲。
牧子歌當即重重點了點頭“羅兄教導的是,眼下我已是天機閣內門弟子,擁有無敵背景,光明未來,又何須再苟。”
“此次出行任務,定會完成!”
羅陽聽罷,心中當即鬆了一口氣,以他十方武皇的境界,行走武荒非常困難。
既然牧子歌已經攤牌,那麼接下來的任務,想必不會太過艱難。
“為兄甚慰,以你現在的天資和戰力,你有把握對抗何等程度的敵人?”羅陽再問。
“我不清楚,但當年幕後黑手乾陽宮宮主,似乎是一階準聖的境界。”牧子歌回道。
話語落下,羅陽心中已然大駭,更是難以置信。
這小子居然藏的這麼深?
好家夥啊,給他裝到了,早知道不問了!
牧子歌看了一眼羅陽的臉龐,卻發現羅陽依舊麵不改色,始終從容半點漣漪不起。
“羅兄恐怕是絕世高人。”牧子歌暗暗揣測,心驚不已。
都已經攤牌到這種程度了,以羅陽十方武皇的境界,居然毫無觸動,淡如流水。
這要真說沒什麼本事,打死他也不信啊。
畢竟充作震驚的神色,或許能夠演一演,但自身本能反應又怎麼能演?
不是羅陽不想善用表情,而是世間所有,都已經無法讓他產生絲毫漣漪。
形同高處不勝寒。
加上天機閣主都將他們兩人收下,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若非臨到結業,我還不知道羅兄居然隱藏的這麼深,小仇竟是我自己……”牧子歌悻悻。
他滿懷尊崇之意,跟在羅陽的身後,不斷接近著莽河界碑。
在時間流逝途中,前方終於出現了幻海城。
而周邊範圍位置,無論天上地下,赫然都盤旋著密密麻麻的戰船和坐騎!
氣息湧動,斑駁複雜,強人林立,每一方都冷酷異常。
何其壯闊的場麵,隻是望之一眼,便使得羅陽和牧子歌兩人身軀驀然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