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順祖拂袖出聲,話語鋒芒畢露。
乾元道宮的眾位長老聽罷,麵色變了變。
其大長老笑容也蕩然無存,目光清冷。
湯順祖卻是再度開口“猶記得,兩千年前,乾元道主曾經給巫山小族鑒定過鎮族寶器,當時評定級彆為五品聖器。”
“都說乾元道主神通廣大,從未有失手的時候,在整個焱天帝庭範圍,都具備極高威望。”
“但……這都奠基在聖器天榜未曾出世之前,今時天榜流傳進中州,當年巫山小族的五品聖器,卻是和乾元道主的鑒定有所出漏。”
“本道子十分困惑,到底是聖器天榜在糊弄眾生,還是你們乾元道主壓根不具備鑒定資格?”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眾多乾元長老更是攥緊了拳頭,麵色一變再變。
完全沒有任何留情的餘地,這空玄道子湯順祖一開口,就是直麵轟擊整個乾元道宮的權威。
如果說他沒有準備,斷不可能如此猖狂。
乾元大長老深呼吸一口氣,冷聲回道“汙蔑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當年巫山小族的傳承聖器,的確隻有五品級彆。”
“它甚至連器靈都沒有,如何出現差錯?”
湯順祖見罷,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到底是沒有誕生器靈,還是乾元道主看不見,結論為時尚早吧。”
一言落,乾元大長老更有怒氣升騰。
“你莫要胡言亂語!那巫山小族的傳承聖器,又與天榜何乾?”
湯順祖搖了搖頭,直接大袖一揮,在整個廣場上空,浮現出一串文字,赫然正是聖器天榜的十二尊聖器。
“諸位可能早已忘記,當年巫山小族傳承聖器的名諱,畢竟隻是被乾元道主評定為五品,自當無人在意和關注。”
“但本道子今日昭告天下,這巫山傳承聖器,便是這天榜第十二名的畫囚筆!”
言辭鋒利,話語浩蕩,如驟風般席卷整個廣場,落進所有人的耳中。
巫山小族屬於焱天帝庭周邊,一個小小而微不足道的部落,很少有人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而兩千年前的觀天大典,乾元道主共計鑒定數萬尊聖器,誰能記得一個評級五品的聖器?
它叫什麼名字,根本沒人在意。
早已淹沒在滾滾紅塵中,於中州地界堪稱不計其數的聖器行列裡,淪為凡俗。
乾元大長老眼見場間的氣氛,發生了極大躁動,不禁麵紅耳赤,指著湯順祖鼻子罵道
“你放屁!我家道主乃是鑒寶權威,於數萬載歲月裡受至高威望,豈能容你亂潑臟水!”
“這所謂聖器天榜不知因何而來,純粹是混淆眾生雙目的障眼法,實乃無稽之談,毫無憑據。”
“今日你若不給個解釋,乾元上下與你沒完!”
大長老言辭激動,已然恨不得上去動手,今日可是觀天大典,廣場彙聚焱天帝庭周邊八荒勢力。
若是任由湯順祖胡言亂語,哪怕是假的,也會造成一定的負麵影響。
“是嗎?”湯順祖嘴角再度微微上揚,他似乎已經努定,今日乾元道宮的權威,必將如山倒。
拂袖轉身,麵向廣場所有人。
“諸位可曾聽聞,南域天機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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