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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維沒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麵具男。
很快他就注意到,這個人並沒有用眼睛看他,似乎是個盲人。
莫非是夜魔俠?
羅維對夜魔俠不太了解,隻知道他是個瞎子,其它外形特征並不清楚,便說道:“我想你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
“我……”馬特有點慌張。
他的聽覺可以像聲納一樣掃描周圍的景象,隨著傾聽的進行,他很快發現,麵前這個救了自己的人竟似乎不是血肉之軀。
從反射聲波的特征來看,對方的身軀可能比鋼鐵還要沉重、堅固,他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你叫什麼名字?”羅維又問。
“我叫馬——”心緒混亂之中,馬特脫口而出,說出了自己的半個名字,隨即打住,“抱歉,我不希望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羅維點頭。
看來應該是夜魔俠沒錯。
“你殺人了?”馬特這時注意到暴徒的屍體,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羅維隨口說道:“當然,他剛剛差點送你去見馬克思。”
馬特緊接著卻說:“你應該讓法律審判、製裁他,私自殺人是在違背正義的原則。”
一開口就知道老程序正義了,羅維懶得與他爭辯,便說了句:“有一說一,確實。”
“……”馬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有緣再會吧。”羅維說道,隨即轉身離開,回到住處,繼續自己的事情了。
相比於夜魔俠的“文明執法”,懲罰者的手段就要激烈得多,殺伐果斷。
紐約市的另一角,幽閉醃臢的半廢棄公共廁所裡。
懲罰者將一個遍體鱗傷的黑幫暴徒扔在馬桶上,用槍指著他,一字一頓地問道:“布魯諾·科斯塔,那個混蛋躲到哪去了?”
“我……我不知道。”黑幫暴徒哭哭啼啼地說道。
懲罰者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記重拳。
“啊!”暴徒慘叫一聲,撕心裂肺。
懲罰者的這記重拳直接打爆了他的一顆眼球,血液、淚水和玻璃體混雜著溢了出來。
懲罰者拽著他的領帶:“我在海軍陸戰隊服役的時候,教官告訴我,當人的一顆眼球破損,玻璃體流出,免疫係統就會產生相應的抗體,這種抗體會攻擊另一隻健康的眼睛。”
“因此,如果沒有及時摘除受損的眼球,你的另一個眼球也會失明,這是人類的缺陷……要我來幫你摘除眼球嗎?”
“你說的……是真的?”暴徒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還是變得更加驚恐了,一邊痛苦地呻吟,一邊縮在馬桶上瑟瑟發抖。
“布魯諾在哪?”懲罰者再次逼問道。
“……你能放過我嗎?”暴徒畏畏縮縮地說了句。
“說!”懲罰者將槍抵在他的太陽穴,咆哮道。
“我說我說!”暴徒終於崩潰,嚎啕大哭,一股腦地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布魯諾在佛羅裡達,佛羅裡達州的潘塔伯德城堡。”
懲罰者聽完,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