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終坐定下來,吩咐著李公公“去召景王入宮。”
李公公有些遲疑,景王這病發時間不定,要是在這宮裡傷了皇帝可如何是好。
不過皇上現在心情不好,他還是快速命人去通傳了。
華宸川一接到傳召立馬進宮了,他站立在禦書房外作揖,卻不進去“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疑惑他怎麼在外麵行禮“進來。”
華宸川遲疑“兒臣身體有疾,還是在外聽父皇訓誡就好。”
聞言,皇上眉頭微蹙,一臉心疼“罷了,朕今日叫你來,是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太醫署找到治好你的方法了。”
“是嗎!”華宸川語氣中帶著激動。
皇帝輕笑出聲,複而又皺眉沉聲道“但是,現在缺了一味藥,據說在南邊曾出現過,六郎你說派誰去尋找最好?”
聞言,華宸川的語氣中難掩失落“父皇派誰去都可以,不管尋不尋的到,兒臣自聽天命。”
說著他在禦書房外跪下。
皇帝起身,邁出腳想去扶起他,但又收了回來,重新坐下“朕看滿朝文武事務繁雜,未必會尋的到,六郎,你有什麼推薦嗎?”
華宸川依然跪著,抬頭望向皇上,見他兩鬢已經有了幾縷白絲,眼神卻依然清明。
他又低下頭,皇上這是怕滿朝文武不會真心為他尋藥。
就如他料想的一樣,太子近年來打壓兄弟之事,父皇一直看在眼裡。
不過這眼中的清明能否一直存在呢?
他思索了一番說道“兒臣有一近衛,身強體壯,眼眸精明,名喚徐黑大,倒是可以一去。”
“行,那就讓他去吧。”皇上頷首。
隨後,華宸川起身退去,皇上看著他的高拔的背影,恍然間覺得這個兒子身上已經沒有月妃的影子了,倒是越來越像他的外祖父。
華宸川一出宮門,徐黑大騎著匹棕色壯馬立在馬車旁邊。
他一見到華宸川就從馬背上下來,迎了上去“王爺,怎麼樣?”
華宸川點頭,快速的進了馬車,讓徐黑大跟上,去王府的路上行至一半,他掀開車簾,扔給徐黑大一個包裹“黑大,現在就去,務必探聽好是否有戰情。”
徐黑大接過包裹,應聲道“知道了,王爺。”
他雙腿一夾馬腹準備走,華宸川又叫住了他“黑大,你到了南邊記得隨便從鄉野拔幾株罕見的草,到時回程的路上有人刺殺你,你纏鬥幾番,把藥交出去就行,莫要和彆人死扛。”
徐黑大扯了扯韁繩“誒,好嘞,李莫哥哥已經說過好幾遍了。”
隨即“駕”的一聲,騎著馬就向城門的方向去。
華宸川歎息一聲,不是他囉嗦,徐黑大雖一身武藝高強,但是年歲尚小,心性不穩,難免多多叮囑些。
實際上王府內有比他更適合探查南邊境況的,但是徐黑大的年歲性情倒是可以最大程度不讓人懷疑景王府。
華宸川的馬車進了王府的時候,陸世源終於從宮裡出來了。
被關在了太醫署好些天,嘴皮子都磨破了,讓那幫老家夥信了這個方子。
“唉!”他歎口氣,他真不容易,提腳就向城外走去。
他的寶貝閨女和阿等還在宗自沉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