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年前被我打敗,今天也要敗在我的手裡”,畫中仙手撐著自己的臉,看著她,眸色淺淡,對什麼都不放在眼裡,“那隻是你想做的,不是我要去做的”,她退後一步,一腳踢起飛石就朝著竹子頭的臉飛去,迎麵而來的飛石帶著巨大力道,竹子頭偏頭躲去,隻是飛石擊中了他的腰部,他哎呦一聲扶住了自己的腰,麵帶難色的看著更多的飛石。
“看來躲不過去了”,奇跡般的都停在了他麵前,“我想要的是將那個女子趕出去罷了,她來到這裡對我們就是威脅,難道不該一起對付她嗎?”畫中仙她走了過去,對著竹子頭抬起了手,“趕走她,我們就會得到自由了”,她臨時透支了自己的術法,現在臉上毫無血色,靠著一塊石頭,不能發聲。她的背後冷汗直冒著,巨大的疼痛讓她閉著眼睛,想要緩一下,隻是她被疼得再次睜開了眼睛。
落瀟看著她的臉,摸著她的頭額頭滾燙,“看來她現在不能和我們一起前去了”。畫中仙掙紮著站起來,“我不在,他會對你們下手的”。早已破爛的裙裾撐住了她的身形,看著她的動作,落瀟扶住了她的手臂,借著給了她力量“不要擔心,你先休息,我們保證會贏的”。突然畫中仙的眼睛一閃,“是刀光”,她一下子推倒了落瀟,落瀟手按到了石頭上,被磕的傷痕累累,正要拍拍自己的手時,她聽到了刀劍沒入血肉的聲音,巨大的恐懼讓她不敢回過頭去,她緩緩的轉過頭,一把碧綠刀插在了她的心口,“雖不致死,痛確是實打實的”,畫中仙隨著落瀟的動作狠狠地往後退了一下,“剛才我想保護你的,可是依然你受傷了”,她的背後被風吹動,一陣寒冷讓她蜷縮在一塊,像是躲避危險的小動物。
“彆動這一把刀,直接取出去我會死”,畫中仙雖然語氣虛弱,可是她依然看著他們有條不紊篤定“聽著外麵他一定會出現的,我沒有辦法幫你們了”,說完就化為流光飛舞,徹底的失去了意識,落瀟將她送回了畫莊,“這一路凶險非常”,落瀟她走到了最前麵,“走在這裡,不是因為彆的原因,你們才有可能贏回來”。她手裡的劍握著,不知不覺他們進入了一場詭異的故事裡麵,隻聽見了哭聲一片。睜眼是一場寒涼,這是蕭瑟的寒冬,看不見其他的顏色,寒冷覆蓋了雪原,這裡早就失去了生機,隻有一個穿的厚厚的女子,她從遠處穿著白衣,像是埋在雪裡麵,走進來看,有一個白色的團子,她一步步的爬了上來,“對著雪原上麵雙手合十,“懇求這片土地再有生機”。
話音未落,就倒了下去,落瀟從邊上看著她的動作,隻是無法去阻止,就這樣在大風裡被風吹著,直到要失去所有的體溫,隻聽見一一聲歎息“何苦來”,一道光閃過,她的體溫逐漸上升,被送到了山下,“我這是在哪裡呀?”在將自己頭上的帕子取下來之後,她很慢的走著,“我一定要找到辦法”,與人交談中落瀟得知了她的名字,突然她的意識被團吧團吧塞進了這副身軀裡,她看著瑟瑟發抖的人不由得擔心。“她還能好好的活著嗎?”不久她意識到了她的意誌已經與這個女子融為一體了。看著她再次跑上雪原,倒下去,睫毛上被冰覆蓋了一層,醒來時她隻見到了一個端坐著頭戴冰冠的男子,“既然知道會死,那又怎敢闖入?”
落瀟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這裡,四處是打開的窗子,冰雪肆意的覆蓋著房屋,上方的人雖然還活著,隻是他的腿被冰徹底阻止了行動。她有意識說不出話來,那男子緩慢的挪動著,直到感受到一股灼熱的淚水打濕了他的手心,冰雪千百年來感受到了熱切的痛,“啊”的一聲,他將手伸出窗外,冰雪再次凝成了他的皮膚,隻是燒灼的痛苦讓他的手上的傷沒有被修複,這個女子被平放在這裡,直到她醒了過來。
“這是一片與世隔絕的土地,他不會有什麼力量會發生在這一片土地的”,冰冷的話語讓灼熱的心一瞬間要停止跳動,她無力的趴在地上,睜開了眼睛。“隻有你可以為它帶來希望”,話語隨手被撿起,“可沒有人可以讓一個在寒冰中活了那麼多年的心再次跳動。”他的手裡揮舞著自己的冰杖,“那又如何呢?
我知道我該做這件事情”,三番四次而來,惹得這個男子都扶額,“你到底要乾什麼呀?一天來這裡這麼多次”。這女子名喚霖清,“我隻希望他們能夠活下來,我們發生了嚴重的戰爭,妖族要被屠殺殆儘,要是你再不出手他們都活不過今天的”。那男子緩慢的握起權杖似乎下定了決心,“好,幫你,之後不許踏足這裡”,眼裡的堅定順著他的法杖,將趕來的人都化為了冰雕,隨著他一念之間碎掉了,“霖清帶著這些人在雪原底建造了冰原城,”因為她的約定,從此隻能站在遙遠的地方去眺望著在冰雪裡的男子。
過了不久,那座塔消失了,“對不起,不能再見到你了”,他死於動手的那個夜晚,本來是冰雪的化身,因為殺了他們,這是他的因果,當天就隕落了。臨死之前他想起了那一滴眼淚灼熱的能夠燙出傷疤,在寒冰中被掩埋了他的生機,高塔因他而造,因他而亡,霖清因為愧疚不敢去見他“不料無緣相見”,終日鬱鬱不得誌,沒過兩年,就倒在了這裡,“我太累了,也許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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