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朝新感覺那黑板擦像是敲在自己的心頭上,被嚇了一大跳,魯正明的怒喝讓他不清楚的腦子更加混亂了。
他張了張嘴,隻吐出“我沒有……我不想……”這樣沒有意義的話。
看到羅朝新確實無力辯駁,魯正明知道自己處理不了這件事,隻能移交給校保衛科了。
“羅朝新,連彬堯,你們兩個跟我去趟保衛科。楊濟華,把你拍的視頻發一份給我。我剛才看到你在拍攝,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其他人把這份卷子做了。”
班長楊濟華尷尬的從課桌底下拿出手機,立馬給老班轉發剛剛拍攝下來的完整視頻。
魯正明把講台上的練習卷交給語文課代表韓麗敏,就要帶人離開。
“魯老師,還有孫文鑠同學,他是同謀。”
羅琦不會放過孫文鑠這個欺負自己的狗腿子。
羅朝新過去捉弄他的主意,有很多都是孫文鑠和連彬堯出的,他們都是他的仇人。
孫文鑠聽到老班隻叫人羅朝新和連彬堯以為自己可以躲過一劫,但魯正明已經招手讓他跟上,隻能垂頭喪氣地跟在他們身後一起走了。
羅琦作為被害人,自然也要跟著去保衛科。而且他手裡還拿著證據,可不放心交給彆人。
幾人一路無語,很快來到學校保衛科。
分管學校保衛工作的鄭向軍副校長和保衛科科長張國器已經等在辦公室裡了。
魯正明把事件的來龍去脈說清楚,然後把班長楊濟華拍攝的完整視頻在投影屏幕上播放了一遍。
鄭向軍和張國器對視一眼,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意見,明白了對方的想法,就開始分工合作。
鄭向軍把羅琦帶到另外一間沒人的辦公室,讓羅琦隨意挑一張椅子坐,還給他倒了杯水,然後語氣溫和地說“羅琦同學,這件事確實是羅朝新他們的不對。”
羅琦一聽鄭向軍的開頭,就知道他的意思了,果然和自己所預料的一樣,學校是準備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山中高中是一座私立學校,在完成教學任務的同時,還要兼顧股東們的利益,因此肯定是不願在社會上爆出學生謀殺案這種極其惡劣性質的醜聞,因此鄭向軍要先安撫住他這個當事人和受害者。
作為整個事件最重要的一環,隻要說服他,讓他改口不再說這件事是謀殺案,那麼學校就可以把這件事情定義為學生之間的胡鬨,把學校的危機化為無形。
這其中的道理,他在來保衛科的路上都預料到了個大概,因此他等著看鄭向軍下麵會怎麼說。
“剛才我了解了一下,他們三個人曾經對你有過多次類似於今天發生的行為,因此我覺得他們應該和以前一樣,隻是真的想捉弄你,或者說報複你。畢竟你昨天是真的把羅朝新同學打傷過,他今天的行為也情有可原。是吧?”
果然,鄭向軍為羅朝新他們開脫罪責,有意要把事件定性為同學之間的惡作劇。
羅琦是在豪門家族裡長大的,平日裡多多少少都會有耳濡目染,學得了一些人情博弈的規矩。
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份根本無法反抗學校給自己的壓力,也無法和羅家、餘家那樣的豪門博弈,為了能夠保全自己安穩地參加高考,他必須聽命學校的安排。
不過這件事情可不會這麼輕易被壓下來,畢竟這件事完全可以說是羅朝新以獻祭餘彩麗來暗算羅琦,這絕對不是餘彩麗家族能夠接受的。
以餘家不遜於羅家的實力,羅家這一次也必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夠平息餘家的怒火,學校或多或少也要受到一定的牽連。
不過羅琦在接受鄭向軍安排之前,他總要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情願態度,說不定還能要到一些好處。
“鄭校長,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既然您已經了解了羅朝新他們經常霸淩我的事實,就應該知道他們都是品行不端的學生。他們這樣的人,法律意識薄弱,以為家裡有錢、有地位和關係,就可以為所欲為,又有什麼壞事不敢做?您是覺得餘彩麗同學和我的生命比他們這些壞丕賤嗎?”
羅琦這話說得很重,也讓鄭向軍臉色很難看。
鄭向軍料到羅琦會比較難搞,卻沒有想到會如此難搞。
餘彩麗今天確實遭遇到了生命威脅,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如果羅琦真的向羅朝新潑了油漆,她肯定得出事,而她的家庭肯定會追究這件事,那時候羅朝新會被羅家保下來,但羅琦肯定會入獄,甚至沒命,而且學校也得喝上一大壺。
鄭向軍收起了溫和的笑容,臉色變得深沉起來。在他看來,今天這件事並沒有對任何人造成傷害,完全沒有必要把事情鬨大。
羅琦的不識相讓他很不喜歡,他需要給羅琦一些更加明顯的提醒。
“羅琦同學,聽說你已經被家裡趕出家門了,也沒有經濟來源,隻能住在學校宿舍。而高考在即,因此我覺得你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安穩的生活和學習環境,而不是和其他同學爭勇鬥狠,更不要分心管彆人的事。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聽到鄭向軍帶著明顯威脅的話,羅琦反而臉上露出了笑容,鄭向軍這番話也等於向他做了保證。
既然得了好處,羅琦馬上表示接受鄭副校長的提議。
“鄭副校長,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希望經過今天這件事後,我在學校不會再受到任何人的惡意針對。”
他心裡雖然很不甘心,但能夠得到學校的保證已經是最好的補償,反正羅朝新他們三個人有餘彩麗的家族去對付,肯定不會讓他們輕鬆度過。
看到羅琦接受了自己的條件,鄭向軍便緩和了臉色。
“羅琦同學,我從魯老師那裡了解了你的情況,覺得現在的你最重要的任務是好好複習,迎接高考。以你真正的實力想要考一個重點院校應該不難。隻要你有了實力才不會被人欺負,知道嗎?”
羅琦點頭,覺得這個鄭副校長雖然給自己施加了壓力,但也是為自己所考慮,心裡也舒服了一些。
看到羅琦真的服軟,鄭向軍露出滿意的笑容。
要回教室的時候,在保衛科門口,羅琦碰到了餘彩麗的爸爸餘天承,一個被四個保鏢護著、霸氣側漏的中年大叔。
羅琦把證據交給了一個保鏢,說明了小塑料桶對餘彩麗的重要意義。
餘天承沒有和羅琦說話,隻對他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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